&ldo;朕的话,你是当作耳旁风了?&rdo;
他头一回在殿中这几位面前,说这样的重话,他知道,一定会有人心里觉得,他终于有了君王的风范。
于是开始有人真心诚意地高呼&ldo;陛下息怒。&rdo;
他不喜欢这样。
仿佛他哄众人,众人哄他,彼此都是各自的玩具,今日跻彼公堂,也不是为了谋福黎民,只是为了自己做个能被看到的人‐‐
&ldo;不必麻烦,臣自愿领命彻查此事。&rdo;闻濯看着他,目光如铁。
&ldo;皇…&rdo;他张了张嘴,触及到闻濯的眼神,心尖阵阵无力,接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道:&ldo;那便辛苦皇叔了。&rdo;
……
作者有话说:
钟自照、余晚正:我谢谢你?_?
闻濯:我爱老婆,谢谢!
第52章灼身浪(有删减)
盛夏的热浪一泻千里,自云上瀑泄的沉闷覆压万丈,似是要将尘世摧垮,人间消湮。
院子里的石榴叶烤出了层油皮,粼粼地挂在枝头,嵌着银黄色的光,前几日尚且红艳似火的花骨朵,也蔫了一众。
对比之下,花圃里的月季倒是开的顽强。
六月中下旬,到处都是酷暑的开端。
哪怕屋子里搁满冰鉴消暑,人也懒洋洋的。
沈宓那副身子骨早年折腾的太过,如今夏天怕热的不得了,一旦在冰鉴旁边躺的久了,又觉着冷。
时不时的手腕和脚腕受了凉,便要犯疼,吃药不怎么起作用,须得每晚就着烈酒在关节处揉开。
但他每每都疼得厉害,也没法一时半会儿就消痛。
挨到药酒渗进皮肤里头热络起来,他唇都能教自己咬出一串血印。
年前汤药辅养的缺陷暴露出来,闻濯才知道他这副身子里头的根基,到底有多坏。
叮嘱了无数遍,教他不要老窝在冰鉴傍边,他偏是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