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跟胡员外一样,还没挨着景玓的衣角,就遇上了一把带血的长剑。但他比胡员外厉害,及时的收手并闪身躲开,险险地保住了自己的手。
虽说劈了个空,可影韵却没打算放过他,立马挥着长剑追刺。
马褂男随手抓了个打手做盾牌。
那伙计瞪着眼珠子盯着没入胸口的剑,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便歪脖子断了气。
影韵眼都没眨地拔出剑,又朝马褂男追刺。
马褂男连尸体都不敢扔,继续抓着尸体做盾牌。
他是幸运了,没被一招夺命,可那些打手们却是无一逃过,一个个惨叫着相继倒在血泊中。
十来个人,平日里在这楼里足以震慑任何人,可在暗卫们面前,真就跟韭菜一样任由割砍。
特别是马褂男手中的人体盾牌,那更是面无全非,连带着马褂男都被溅得浑身是血,可面对影韵不停歇的攻击,他又不敢松手,只能狼狈地继续躲。
直到夏炎雳踏入房门,影韵才收手。
但也只是收手,一身杀气可没减丝毫。
见到他,马褂男惊恐得脱口而出,“钰……钰王爷……怎……怎么是您……”
夏炎雳斜睨了他一眼,随即走向景玓,搂着她腰肢,向马褂男勾唇一笑,“本王的王妃在此,本王不该来接她吗?”
马褂男脸色如同死灰一般难看,惊恐又不敢置信地瞪着景玓,“这是……钰……钰王妃?”
面对夏炎雳阴沉至极的笑唇,他一把推开被影韵砍得面目全非的尸体,扑通朝他们跪下,带着哭腔求饶起来,“钰王饶命!钰王妃饶命!小的不知钰王妃身份,只以为是花三娘又买回了性子刚烈的女子,所以才带着人前来……钰王妃,小的真不是故意冒犯您的,还请您大人大量饶小的一命,小的做牛做马报答您!”
景玓扭头看了一眼身侧的男人,眸色没有半点欣喜,反而冷冰冰的。
夏炎雳丰眉蹙起,握住她肩膀,眸光在她身上来回扫视,“没事吧?可有受伤?”
“没有。”
“那可受到惊吓了?”
“……”景玓抿紧红唇,用眼角扫了一圈屋子里的场面。
从床上被影韵挑断手脚筋的两名丫鬟到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别说惊吓了,她甚至都没解气!
夏炎雳不是瞎子,自然看出她心情很不好,随即他眸光一寒,扫视过整个房间后,抬手指着桌下发抖的花三娘,“把她拉出来!”
影韵上前,抓住花三娘的胳膊用力往外一扯。
“啊……啊……别杀我……别杀我……”花三娘根本直不起身,蹲在地上抱着头不停地喊叫。
从她的状况来看,她是被方才的屠杀场面给吓狠了!
但景玓可没打算放过她。
包括那马褂男。
她淡淡的勾起唇,问道,“还是先前那个话,杀你们不过瘾,把你们东家叫出来。”
马褂男一脸哭相地回道,“钰王妃,我们东家不在京城,他是外乡人,一年才来这里一次,今日之事与我们东家无关……”他猛地怒指花三娘,“都是她!是她把你弄来的,这杏花楼的一切都是她在做主!您就算给小的一百个胆子,小的也不敢对付您啊!求钰王妃明鉴,小的只是个看楼的头领,对您来此的事真的毫不知情!”
花三娘抱着头抖得更加厉害了。
景玓又朝夏炎雳看去,问道,“王爷,接下来是要报官还是要对质?”
报官,就是直接让官府介入,让杏花楼揽下绑架钰王妃的罪。
而对质,则是将花三娘带去太师府,要她指认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