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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文小说>未央金屋赋天娇是悲剧吗 > 第11部分(第3页)

第11部分(第3页)

人户千,如得二千石;其小吏皆以差次受爵金。

佗封赐皆倍军法。其有故爵邑者,更益勿因。愿诸王明以令士大夫,弗敢欺也。寡人金钱在天下者往往而有,非必取於吴,诸王日夜用之弗能尽。有当赐者告寡人,寡人且往遗之。敬以闻。”

宣室殿内,皇帝的神情随着太中大夫的宣读越来越阴沉,忽然,天子击掌:“好赏格,好赏格!!吴国富焉——”

侍立在侧的御史大夫躬身解释:“吴有豫章郡铜山,濞则招致天下亡命者盗铸钱,煮海水为盐,以故无赋,国用富饶!”

其实这些天子都知道,吴越之地本来就气候温热雨水丰沛,除了百越蛮族的干扰麻烦,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丰饶富庶。刘濞四十年经营有方,获利不可胜数,恐怕比长安府库中的积累更丰厚。

皇帝正想问些财帛军备之类的话题,可看看晁错衣上纯白无饰的衣缘,叹了口气决定另作打算:“诏令在京两千石以上者,朝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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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隽翩然的司马家主人走出自家的藏书阁。他弹了弹落在衣冠上的灰尘,拿着几个简册向书房走去。

竹简已有些年头,用来系缚的绳子也有点烂了,但字迹依然清晰,所以很容易就找到了当年的记录:

刘仲子沛侯濞年二十,有气力,以骑将从破布军蕲西,会甀,布走。

荆王刘贾为布所杀,无后。上患吴、会稽轻悍,无壮王以填之,诸子少,乃立濞於沛为吴王,王三郡五十三城。

……已拜受印,高帝召濞相之,谓曰:“若状有反相。”

心独悔,业已拜,因拊其背,告曰:“汉后五十年东南有乱者,岂若邪?然天下同姓为一家也,慎无反!”

濞顿首曰:“不敢。”

小心地把简册在书案上放好,司马家主提笔在原来记录后添上一行新字:上三年正月甲子,吴王濞初起兵於广陵。西涉淮,因并楚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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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长安城渐渐归于宁静,未央宫大部也熄了烛火。唯有未央宫的宣室殿,依旧灯火如昼。烛光中,天子一遍遍看着反书,沉郁如水……

‘多久了,刘濞王叔?……你的太子死去有二十多年了吧?终于等到了复仇这一天,王叔心中做何感想?是不是快意淋漓之极?’皇帝唇边浮出一缕讥笑:‘王叔身边真是多能人啊!一篇反书檄文,满纸却全是公益,竟然不带半点私仇?!’

‘吴王!当我父皇派人将你儿子的遗体送回吴国时,你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拒绝爱子归葬王族墓地的?’天子清清楚楚记得,带着棺木原样返回长安的天使是怎样向自己父皇复命的:“吴王愠曰‘天下同宗,死长安即葬长安,何必来葬为!’”

这不是诸侯王可以对天子说的话,但吴王说了!而当时的文皇帝也只有忍气吞声把吴太子以诸侯王太子之礼埋在长安,并指令宗正多年来适时祭扫不得有误。

‘让爱子的骨骸不远万里再返回长安。王叔,你当时是恨不得把朕千刀万剐吧?’皇帝的双目升腾起两簇火焰:‘可惜,你失算了!虽然你费尽心机,里外钻营,但朕非但没给你儿子偿命,甚至连皇太子之位都安据如初,如今更是稳稳当当地做了汉家皇帝!’

汉家帝王轻轻哼了一声:‘人常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实际杀子之仇也不逊色吧!每每想到我这个杀子大仇南面称帝荣华富贵,王叔有没有寝食难安?’

‘吴太子……吴国太子……叫什么来着?为什么朕怎么也记不得他的模样了?只依稀一个身影,至于长相却是半点想不起来……’皇帝有些迷惘地摇了摇头。那实在是很久远的事了,当时先帝也登上帝位不久,而他刘启只是个十余岁的少年——年轻气盛的大汉帝国皇太子。

‘或者,是朕一直想遗忘此事吧!’天子决定不再想下去,他还有很多重要的事需要费神:‘那么吴王叔你呢?你是在极力遗忘还是在刻骨铭记??’

‘自吴太子入葬长安,你就再也没有踏足过京师之地;所有的入朝礼制都称病推拒,不臣失礼至此,也是举国无人能及了!’

‘二十余年,你这个做父亲的从未去吴太子坟前看看。人们都说你铁石心肠不念骨肉……’君王回头看看殿宇一隅自己的长子,眼光瞬间染上柔和:‘然骨肉之亲,父子天伦,无可泯灭!朕也是有了自己儿子后,才明白‘子嗣骨肉’意味着什么。’

天子长袖里的手不知不觉已攥成了拳头:‘是故,朕知道他们都错看误会了王叔!濞王叔不来,正说明你时时刻刻念着儿子,从—没—有——释——怀!!’

4…02 吉言

红宝石在一只胖胖的小手里慢慢转动,散出柔和的光色。

小手的主人“咯……”地一笑顺势倒下,在熊皮褥子上很惬意地就地打了个滚。

熊皮底色为褐,但毛峰却是银白,所以整体看去是银灰——很罕见的毛色。这是赵王的贡物,年前送进京城,天子将其奉给了窦太后。如今赵王已随吴楚一起造反了……现在,此熊皮是馆陶翁主的专用游乐垫。

熊皮边,彩绘漆面带烫金的木盒多层多格;盒盖半开宝光四溢。女娃躺够了,一个骨碌翻身起来,摸摸这个弄弄那个,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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