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洛凡宫的侧院中,见纸鸢从宫外抱着几本书路过侧院的大门往书房去的身影,几个坐在井边洗自己衣物的宫女,正在窃窃私语。
“那纸鸢最会魅惑功夫了,把我们五殿下迷的神魂颠倒,进宫才半年便坐了掌事宫女,可谁不知道她就是个通房”
“小声些,虽然我们五殿下有些智力不足,可皇上多疼爱我们爷,以后封王是肯定的,这纸鸢若是有孕母凭子贵,以后或许能当个侧王妃”
“就她?都被殿下睡了这么久了也没见怀孕,估计身子早坏了”
几人抬首看着说话的人,正是那日与纸鸢一同被送来的女子,那话语中的嫉妒,谁能听不出来。
其它人不敢说话,低下头端着洗好的东西往屋里去,独独一个与那说狠话的女子交好的小宫女留了下来。
“琴姐姐比纸鸢美多了,肯定是她用了迷魂计将殿下迷惑住的,要不然这掌事一定是您的”
小宫女刚入洛凡宫不久,急需一个大腿抱着,可纸鸢不与人亲近,只有眼前这个同样被太子送进来的通房小琴或许还有些机会,思罢还不忘说下几句猛药。
“若纸鸢怀孕那孩子就是皇长孙了,皇上这么疼爱五殿下,不知道皇长孙会不会有做未来皇上的可能”
眼睛一撇便看见小琴揉搓衣物的双手,用力的都有些发白。
年关刚过,李泽微将迎来了她十六岁的生辰,这次李晁常特准其以祭奠母妃和宁太妃的由头,再次带着阿方离宫去了四合院。
吴姨依然守在那天,打扫着院子守护这一方净土。
李泽微进了院子便直直走进房间,跪在缘尘师太曾经的蒲团上,香案上的牌位也多了一块。
晚上李泽微没有换女装,而是直接戴着银色面具遮住她半张脸进了风满楼。
“苏明短短半个月便拿下北方三城,向外的消息这几日没有那么密集,对方似乎已经感受到被人查,做得很严密,而且汴京里似乎还有一方人马在查”
穆兰站在桌边毕恭毕敬的说着事情。
“应该是北郡王的暗卫,看来父皇早就看出来有人通敌卖国”
“那我们的人似乎要撤下来?”穆兰知道自家堂主不想被牵扯进来。
李泽微思绪良久“让他们先确认似乎是北郡王的人,若是就做的隐秘些,有什么消息想办法送给他们知道”
“诺”穆兰停了停似乎想起什么“堂主,大皇子最近与先皇后母家交往密切,甚至先皇后母家在朝中的人也在拉拢其它人,这些是否要让皇上知晓?”
“呵,父皇如何会不知此事,他却放任自流,恐怕心里已经有了打算”李泽微喝下一杯酒“如今大哥虽然有太子名号,却一事无成,父皇给了他多少机会,他有干咂了多少事,如今四姐都比他去御书房去的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