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露出什么破绽了?」
他轻笑一声,摇了摇头:「不,是有个人到了我父亲那里。」
「禾倾?」
「正是公主殿下。」
我沉默半晌,有些难以置信,最后结结巴巴地将我的推测说了出来:「莫不是,她的爱情是……你的父亲?」
「……」
谢季玄的脸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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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别打别打,这不是逗你玩的吗,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经逗啊!」
我一溜烟往后退了几丈远,嚷嚷:「这你要怪罪,就去怪禾倾去,当初她让我帮忙,便说的是要去追逐自己的爱情,这我哪能不想歪嘛!」
他这才气呼呼地收了唐刀。
我也将流光收了起来,剑柄上的剑穗随之轻荡,金石相撞,铮然作响。
谢季玄远远站在那里,用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看我:「那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我紧攥着那柄剑,轻笑:「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人生只有现在。」
谢季玄垂眸低声道:「在这风云骤变的朝堂之上,不知何时一步登天,更不知何时,永坠炼狱。」
我将斗笠取下,掂起脚按在了谢季玄的脑袋上,拍了拍手:「别想那么多,人嘛,总得完蛋,早完晚完,最后都得地狱相见。」
谢季玄抽了抽嘴角:「你嘴里真是蹦不出半句好话。」
我咧嘴一笑:「谢谢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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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吃在周门住在周门,徐知州不光苦哈哈地开仓放粮,还得好吃好喝好招待。
毕竟,谁也不敢惹谢季玄这尊煞神。
至于我嘛,很久之前老头就教导过,与其自卑伤害自己,不如自信影响他人。
于是乎,很快我就和徐行之的大儿子混熟了。
小少年也不过十四五的年纪,最好忽悠,一张口便是之乎者也,跟读书读傻了一样。问他什么,也就只红着一张脸,用一双水汪汪的鹿眸小心翼翼看你一眼,然后轻声说:「我,我不了解。」
说完还咬着唇满脸愧疚。
一个圆滑事故的知州大人怎么养出来这么晶莹剔透不谙世事的儿子?
简直完全满足了我吹牛的需要!
「哇,姐姐真厉害,竟一剑便把白银巨蟒的头砍了下来。」
我叉着腰:「那可不,其实当时我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