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王府,秀禾公主脸上的伤已经结痂了,被顾三儿打的内伤也好了起来。已经可以下床走动,可是脸上的伤还没好,女孩子爱美,所以赖在暖阁不愿意出门。
可是她每看一次自己脸上的伤,她就恨一次顾三儿,恨不得将顾三儿立即拉出来打一顿,甚至杀了泄愤。
这天,秀禾正躺在榻上,让六王妃给她的丫鬟芙蓉跪在榻边给她捶腿,她喜欢由人伺候的感觉。
“这几日雪一直下,外面越来越冷,雪积的越来越厚,父王要来京都,路上定会不顺。”秀禾有些担忧。
芙蓉没搭话,秀禾觉得无趣的很,六王也不知在忙什么,竟然只让这些蠢笨的丫鬟来伺候她。
秀禾一脚将丫鬟踢开,道:“给本公主更衣,本公主要去找六王。”
芙蓉跪地道:“是。”
秀禾穿了一件月牙白银丝秀纹的滚毛长裙,一件白色的蜀锦披风。
因为脸上有伤,则戴了一条白色面纱。
芙蓉扶着秀禾去了六王妃的正院,六王妃在忙过年的一些琐碎事物。
府里的打赏,除夕的府宴,一年的开支,六王妃亲自坐在暖榻上看着各种礼单账本,屋子里面的炭火烧的很旺,暖和的很。
身边的大丫鬟云梦一边给六王妃研磨,一边道:“王妃,今年家宴要给秀禾公主留席吗?”
六王妃写字的手一顿,然后道:“留外宾席吧。”
一提到秀禾,六王妃就特别烦,她揉了揉眉心,道:“不知王爷是何意图。”
南源公主有资格与秀禾公主为平妻,她不过是宁国公府庶出嫡长女,根本没有可能和秀禾公主成为平妻。
若是王爷想要娶秀禾公主为妃,那她呢?岂不是要给秀禾腾位置?
六王妃心里又恐慌又觉得绝望,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好自己的本份,虽然她对六王没有功劳,只能让六王念及她的苦心,以后若是冷宫是她最终归处,也能让他偶尔挂念她。
这时,外面的丫鬟来禀报:“王妃,秀禾公主求见。”
六王妃一听秀禾两个字,眉间就蹙了起来:“这个时候,她来做什么?把这些收下去,请吧。”
六王妃刚腾开暖榻,外面丫鬟却进来道:“王妃,秀禾公主听说王爷不在,就……走了。”
六王妃听此,瞬间握紧了拳头,她扫榻相迎,秀禾却如此羞辱于她。
云梦气的咬牙:“这秀禾公主明明就是不将王妃放在眼里,如此明目张胆勾引王爷。”
“不许再说,她可是秀禾公主,在父皇面前,她也可以肆无忌惮。”
云梦道:“哼,她无视天颜,皇上怎么也能容忍,这放眼天下,也就只有七公主盛宠无衰,不怕执意皇上。”
六王妃听此,眸光突然一凛,唇角勾起一抹笑意,道:“罢了,她是客,你我何必计较?”
……
秀禾正想出门去找六王,突然在廊下听到两个小丫头窃窃私语。
“你听说了吗?前几日南城区的那个裸男是七王。”
“怎么可能?那可是七王殿下,谁敢做出如此犯上之事?不怕诛九族吗?”
秀禾脚步一顿,身边的芙蓉立即上前制止:“何人在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