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幅壁画石雕是古物,这样的大物件,讲的又是一个神秘宗教的典故,因为黄老之前的生意经,我刚才甚至破天荒的在算这个东西到底能值多少钱?总之这样的传统壁画石雕完整的本身就是价值连城,更别说这个还有其他特殊的意义。文学』『』迷WwΔW.WenXUEMi.COM可是它的结局却很惨,可以说是非常凄惨,因为它被黄老用炸药给炸了。面对这样的一个大金主,村民里就算有知道这个壁画多少值点钱的人也不好说什么,万一这个石雕的下面还有更值钱的宝贝呢?
炸开之后,在这个石壁的下面,甚至土质都已经生了变化,泥巴里面搀着石灰和米浆,搞的地非常的瓷实,挖掘机加上炸药才把这个封土堆给炸开。
“真霸气,三两哥,我就听说过,民国的时候倒斗儿的有这么倒的,军阀孙殿英他们直接就用炸药炸,前些年听说秦岭那边儿管的不严的也是这么来的,可是我没想到,竟然现在,在这里黄老都敢这么搞。”磊子对我说道。
“怎么?终于离开我去投奔黄老来一个弃暗投明?”我笑道。
“哪里会,只是感觉,这么嚣张,肯定会出事儿的。”磊子说道,我摇了摇头,其实关于这一整件事儿,并不是谁的智商就比谁够用的问题,而是信息量,知道的多了,就显的多智慧,我屡次的被他们玩弄于鼓掌之中,其实不怪我,要怪就怪我爷爷跟我老爹,谁让他们什么都瞒着我呢?就比如我现在在磊子面前就很优越,他认为黄老这么嚣张是在找死,可是我却不这么认为,一个认识京城诸葛清风的人,奉“北京”之命来这里办事儿,炸一个地下的宫殿又算的了什么?
在这个封土堆被直接炸开以后,出现了青砖层,从这方面来看,这里更加类似一个古墓一样的存在,黄老的人分批次的用绳子吊着进入了这个地下当中,最后面的,是我跟黄老他们,当我们下去的时候,这里面其实已经进来了二十几个人,因为黄老对村民们承诺:这就是一个古墓,可是这个古墓就是村子里的,如果他喜欢古墓里的东西的话,不会拿走,而是买走。
黄老的爽快和多金村民们都见识过,所以此时他们非但没有说要参与进来,甚至还主动的帮我们守卫着洞口,真的到了地下,照明弹什么不要钱一样的打去,我们就在入口处,几乎都可以看到里面的全貌,这似乎是一个建在地底的大型的城池一样的,有城门,门前还有一个护城河。甚至还有一个吊桥。
通过光,我看到那个护城河里,还有河水在缓缓的流着,猛的一看,似乎完全不像是在地下,我不禁想,白莲教什么时候有这么强大,竟然在这里,能建造一个这么大的宫殿?还是在地底,但是竟然在古籍之中,找不到任何的记载?
我也打开了手电,这时候我有点后悔没有听磊子的话,在地底的这么多人里,我跟磊子是一个阵营,其他的都是黄老的人,这未免有点太过尴尬了一点儿,不过我知道,越是这个时候,我就越应该淡定一点。黄老在此时大手一挥,人群就开始开动,而我们先要过的,就是那个索桥,桥下面,是河水,古人的智慧你根本就无法想象到底有多么的巧夺天工,这个地下宫殿到底在地下有多久了,竟然护城河里还有河水在流淌?
“这个不奇怪,古人在地下水和水利的研究上,其实有很多地方现代人都比不了,比如说开封,开封城下挖出来的宋代的排水系统,甚至比现在科技搞出来的还要先进。这种东西我在之前也见过,就是利用的地下暗河水在宫殿四周来一个大的循环,说不上太过先进。”磊子跟我解释道。
可是真到了这座桥的时候,黄老他们忽然站定了,我以为这个地下水可以搞定,可是这桥难道是因为年久失修的问题?谁知道走近了一看,现在这个桥头上,有一块石碑,而碑上,如同是墓碑一样的写下了一行古字的碑文,是什么字体我也不知道,总之我是看不懂的。
而黄老的队伍里,有一个大背头似乎认识这行古字,当时脸色就有点奇怪,对黄老说道:“黄老,这一行字是此去再无回头路。你说这意思会不会是说,过了这个桥,我们就回不来了?”
黄老的脸色有点阴沉,不过随即笑道:“你感觉可能吗?这是奈何桥?我告诉你们,这个地方就是白莲教一开始开会的地方,白莲教是啥?放到现在来就是邪教,他们肯定会搞一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出来,你们都是倒斗儿的,怕这个,还进什么墓?再说了,这里是不是个墓还不一定。”
这个碑文的此去再无回头路,听起来真的有那么点奈何桥的意思有点玄乎,不过这别说黄老了,就算是我都感觉有点莫名的喜感,能来这里的人,谁又会被这个给吓退?
这个索桥是铁锁,看起来非常牢固,那个大背头听黄老这么说完自己都笑了,之后就开始上桥,第一批上桥的有那么几个人,磊子也跟黄老的人在一起,要上桥,可是我这个时候看了一眼黄老,忽然现黄老跟翟先生目光灼灼的看着上桥的人,而他们则没有丝毫的动静,对于黄老这个人,我多多少少是有点了解的,他娘的,这是拿最先上桥的人当试金石呢?我赶紧一把把磊子给拉了回来,他还不明就里,我对他示意了一下黄老,磊子是个七巧玲珑心,肯定是瞬间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不过正因为我这个举动,上桥的人已经上桥了,而那些没有上桥的人,则纷纷站住了脚步,现黄老拿人趟雷的肯定不止我一个,人人都不傻,黄老看了我一眼,不过没说什么,上桥的人就算此时现了什么异常,也回不了头了不是?他们只能缓缓的走向对面儿,等他们颤巍巍的走完这个索桥,我呼出了一口气,看来真的没什么事儿啊。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那些过了桥的人回了头,不知道是从谁开始,他们的脸色忽然就变了,变的极为惊恐,他们在尖叫,可是就在这么近的距离里,在我们之间这么近的距离里,似乎被安上了一块消音玻璃一样的,让我们压根儿就无法听到他们在尖叫什么!
黄老的这些手下马仔,都是配的有枪的,他们开始掏出了枪,对着水面就射了起来,我们只能看到那溅起的一道道的水花,和他们那几乎是苍白的脸色,这边儿的人也吓坏了,对着他们大叫,问什么情况。
“对讲机,对讲机!”这时候,大背头叫道,黄老的人人手一个对讲机的,我们大叫听不到,对讲机总能听的到吧?大背头和他们打开了对讲机,只是打开的一瞬间,我就捂住了耳朵。
因为对讲机里传出来极其刺耳的声音,如同是巨大的风声一般,在风声里,还夹杂着如同恐怖片一样的鬼哭狼嚎!
只有对讲机能把对面的声音传来,可是从我们表现上看,对面的那些人,像疯了一样的,对着空荡荡的河面打枪,而且似乎吓的且战且退,最后那些人像是疯了一样的逃窜,跑到了那个城门里。
对讲机里,忽然就平静了,可是这边儿却在此时再也无法平静,心跳声和喘息声此起彼伏,磊子甚至抓住了我的胳膊道:“三两哥,救命之恩不言谢。”
“我的祖宗,到底生了什么?!他们疯了?!”大背头叫道,他要叫的,正是我们无法理解的,我再一次看向那行字,这一次,看那几个字的不止是我一个。
此去再无回头路,这不是装神弄鬼,这是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