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拂泠轻咳一声,道:“讲道理,一个人是可以包围一百人的。”
谢千澜扫了眼她,依旧面无表情,“你还好意思说话,有身孕还到处乱跑,九皇子是将你惯得无法无天了!”
月拂泠低下头,默默躲到君镜后面。
自从君镜再也没办法板着脸像之前那样训她之后,训他们的人就变成了谢千澜。
按老侯爷的话说就是,总要有个一家之主镇着,不然这帮孩子能翻天。
于是,谢千澜从一开始的脾气温柔话少爱笑,与世间格格不入总想回暗窟,到现在成为了脾气暴躁,训天训地的大哥,这其中的心路历程,难以言述。
游淮泽看到谢千澜,终于确定这帮人的的确确就是来看戏的。
也不指望了,躺在地板上,脚一蹬眼睛一闭,绝望开口:“你们不觉得你们首先应该给这场戏的男主角先松个绑吗?还有,女主角已经进入贼窝好一会了,你们稍微干点正事行吗?”
“来了来了游哥,我来了。”景湛从远处跑来,身上钥匙叮咣作响。
他低头试了半天的钥匙,突然眼前一道刀光,铁锁被景蒙一剑斩断。
景湛张大嘴巴,“哇,妹妹你好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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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淮泽人麻了,“行了行了,夸好几年了,都说了让你们别夸她,就她现在这无法无天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性子,就都是你们夸出来的!干什么都夸!”
景湛连忙给他松绑,替景蒙狡辩,“其实妹妹也没做什么,挺听话的。”
“是啊,可听话了。也就是当了个武林盟主,大哥想看珍稀书籍她就到处抢人家祖传的武功秘籍,大哥看不懂她还跑回去把人家打一顿;贼人逃进山里她抓不到就放火烧山;地痞路过说了句大哥写字不好看,她就把人家从街头打到街尾,逼着人家每天练字……”
景湛:“……其实,也还好,妹妹都是有理由的。”
景蒙本来慢慢低垂的头立刻昂起来,冲到谢千澜跟前对着他重重点头。
谢千澜:“……”
景湛用求情的眼神看着游淮泽,游淮泽白他一眼,都懒得说侯府到处给人道歉赔钱的事。
他拍拍屁股站起来,“都别惹我啊,心情不好无差别攻击。”
谢千澜揉了揉眉心,道:“也不知是谁教她的,她自己定然想不出这些法子来。”
无人注意的地方,君镜偏头看向身后的人。
月拂泠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只当没看见,仰头望着天上抖腿。
她没教,她就是随口一说,妹妹自己当真的。
这时,主寨那边突然传来一阵哄笑声。
游淮泽脸色一变,拔腿跑向主寨。
祁夜辞和颜灼从牢房上飞身而下,七个人站成一排,望着游淮泽的背影。
月拂泠:“想不到我儿子竟然是个恋爱脑。”
景湛:“游哥大婚是做新娘子还是做新郎官啊?”
祁夜辞:“新娘子吧,温将军比他沉稳多了。”
颜灼:“你是想再穿一次女子服饰陪嫁?”
祁夜辞:“……新郎官!必须新郎官!”
君镜:“我与阿月的大婚……”
一群人立刻异口同声的打断他,“不准办了!”
月拂泠反应最激烈,“再办自杀。”
祁夜辞:“再办自焚。”
颜灼:“再办自刎。”
月拂泠乐了,“突然想办一个。”
祁夜辞瞪她:“……积点德吧你!走了,灼大爷,一会小游子被揍了,咱俩至少两个月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颜灼跟着他往前走:“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