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房间内呆得烦闷,又未见到张玉成伯父。这一日和家丁打了招呼,出了院门,到城中散心。
城中依旧热闹,二人觉得一切都很新鲜,沿着最繁华的大街,慢慢溜达了起来。酒楼、饭馆、米仓、粮店、肉铺、食杂店、布料店、瓷器店、木匠店、木材店、药铺、铁匠铺等等无所不有。最让人惊奇的是城中河边还有一处大型船坞,城外不远处还有专门贩卖马匹的马市、屠宰场等。除了多了许多逃难的、讨饭的灾民之外,丝毫感觉不到宋国此时还在交战,还在遭受马贼之乱。
一个上午,二人总算把下邑城逛了个大概。眼见就要过了午时,二人寻了家饭馆,叫了几个小菜,一壶水酒,边喝边聊了起来。
“小白,你说我那伯父家是如何想的,但说无妨。”
白临初缓缓地喝了口酒,还未习惯喝酒的他,不由得皱起了眉毛。缓了一缓,轻声回道:“你伯父可能不在家中,但家主不在,还有伯母、少主在。怕是有所隐情,不然管家、家丁不至于如此薄情冷淡。”
张玉成捏着酒杯,不停地转动,眼睛盯着酒杯,幽幽说道:“那是伯母他们,不肯与我相见了?还是伯父就在家中,避而不见。逼着我们知难而退?”
“上午在街上,就见到卖儿卖女者数人,皆是西部边陲遭受战乱之人。为了活命,亲生子女皆可买卖,这伯父父母嘛……。”
“我张玉成也不是委曲求全之人,现只因为一家人被马贼冲散,不知父母等一大家人所在,才奔波到此求助。虽伯父和家中有些矛盾,但时隔多年,如今家族遇难,他不会无动于衷吧?”
“理应如此,我也只是心中猜测。”
“最好如此。”
说罢二人一饮而尽。
“今天下诸国国君均招兵买马、扩充实力。王室衰微,各路诸侯大有取而代之之意,这天下恐太平之日不多矣。”张玉成吃了口菜,继续说道:
“天下大乱,最苦的不过黎民百姓。如草如芥,生死荣枯,终是做不了自己的主。”
白临初望着他,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张玉成看出了他的疑问,继续说道:“我自七岁始,开始识字,八岁读圣人言,听先生教导,是为了有朝一日上达君前治国安邦,救百姓于水火。不济也可以谋个官职,或当个先生传道授业。
可如今一看,马贼横行,圣人之言无处可用。
唯兵强马壮者居上,唯刀枪之利者能之。”
张玉成把两人的酒杯斟满,缓缓说道:“我打算弃文就武,在这乱世先有自保之力,再图其他。”
“说得我都听糊涂了。学习武功,有自保之力自然是好的,可你打算找谁去学?”
“你!”
“我?”
“小白,你把轻功全部传授给我可好?”
张玉成的言语把白临初惊讶得合不拢嘴,仔细看了张玉成不像是酒醉之言,想了想,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这里有一本太虚游秘籍全本,此轻功颇为神奇,练到后来可飞檐走壁,遇到强人敌不过也可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