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小镇的人们已经开始了今日的忙碌。
赵里长的官舍里,他正虚弱地躺在床上,口中不断的呻吟,“怎么还是这么疼?”
赵里长的妻子在他的额头上,放上一块湿布,“老爷,你再忍忍,已经去熬药了”。
“这家伙的拳头怎么这么硬,我这身上跟散架似的”。
“他年轻力壮的,拳头像铁锤,能不疼吗”,赵氏说道。
“年纪大了,果然什么都不如年轻的时候”,赵里长皱着眉头,一脸痛苦,“那家伙怎么样了?没给他饭吃水喝吧?”
“没有,老爷你不发话,谁敢给啊”,赵氏说道。
这时,李船引着夏尧到了屋里。
赵里长艰难的坐起身,靠在床头,“你过来了?”
“里长”,夏尧作揖后,看他这状态,皱了下眉。
“坐吧”,赵里长闭着眼睛说的,但显然说给他的。
夏尧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
“我听说你和戴汐月的事了”,赵里长笑笑,原本闭着眼睛,说这话时,睁开一只眼睛瞅了他,“那天打她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要说了,我打发了那李壮就是了。”
“我与她,不是那种关系”,夏尧面无表情的说。
“哦?”赵里长调侃道,“我还没说,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了?”
夏尧看向赵里长,“赵里长叫我来,是为了说这事吗?”
“不是,是另外一件事,我这样子,你看到了吧,被戴佑打的”,赵里长斜睨着夏尧说,“你对这事有什么想法吗?”
夏尧面无表情,一点不慌张,“他伤了赵里长,是他的不对,要怎么罚,都由赵里长决定”。赵里长眉头微微一蹙,似乎对他的反应过于平淡有些不理解,“我打算关他一个月,去去锐气,再打顿板子。”
“一切都按里长的意思办吧”,夏尧说道。
赵里长有些疑惑,眯起眼,“你到底和她有没有关系?外面的传言可是有鼻子有眼的啊?!”
夏尧垂下眼眸,没有说话。
“呵”,赵里长笑了一下,“这姑娘长得是漂亮,也不怪你看上”。接着,打量着夏尧的神色,试探的问,“你要是不反对,我可就这么处理这事了”。
“就按赵里长的意思办吧,我也觉得他戾气太重,是该锉一锉”。
赵里长点点头,“只是,那银票……”
“都是赵里长的”,夏尧抬头看向赵里长,肯定地说。
“啊……哈哈哈……”有了这话,赵里长笑的很开心,然后突然捂住肚子,“哎呦呦,身上还真疼”。
“赵里长受苦了”,夏尧露出歉意的神色,这种疼,他熟悉。
姜笛坐在王香铺子二楼,喝着茶水,望着窗外想事情。
王香拍了拍满身的尘土,也走了上来,“你说你,来了也不帮我干活,累死我了”。
“你年轻力壮的,正是干活的好时候”,姜笛依旧望着窗外。
王香在他对面坐下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看眼姜笛,又寻着他看着的方向望去,那边一伙人正在推搡,其中一个还是他见过的李木。
“呦,这人还挺能闹事的,专门干这个的吧?”,王香讽刺道,他说完,瞟了一眼姜笛,“你在想什么?”
“想怎么救戴佑”,姜笛说。
“呵”,王香冷笑一声,“我帮你打听消息,可不是让你以身犯险的。再说,你这老鼠还想从猫嘴里救人?简直痴人说梦”。
姜笛听完叹了口气,“那怎么办?我该怎么跟她说呢?”
“她?戴姑娘?你帮她已经很多了,这事,你确实无能为力。”见姜笛整个人是蔫的,王香继续说道,“你不会真的喜欢上她了吧?
姜笛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