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蕊。”
程洲语气好似有些不悦。
“你收拾了行李箱子是要去哪里?怎么也不事先跟我打个招呼?”
傅茗蕊一愣。
她要去C城抓程洲的把柄,这件事当然不能明晃晃直接告诉程洲。
可是程洲不是人在工厂么。
他怎么知道她在家收拾了行李箱要出远门……
思及此,傅茗蕊抬头,瞥了一眼楼上家里的窗户。
窗户口,保姆立刻把自己探出来的脑袋给收了回去。
呵。
她立刻就懂了。
原来,张姨是程洲的人。
……家里的保姆,竟然一直都是男主人的眼线。
更可悲的是:这么多年了,她竟还是刚刚才知道这件事。
心中情绪翻涌着,可是手里握着与程洲的电话,傅茗蕊的语气依旧四平八稳,听不出什么异常。
“明天C城有一个水墨丹青为主题的国画展览。”
“门票特别难买呢,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抢上。”
傅茗蕊早就准备好了应对的说辞。
甚至,为了让自己的戏显得更真,她真的在网上用身份证抢购了一张展览门票。看展时间是明天上午十点。
果然。听了她这话,程洲才语气缓和了一些。
“这样啊。”
“那你早去早回,路上注意安全。”
傅茗蕊向来都很关注美术界的种种活动,还崇拜着不少绘画老师。
因此,程洲没再多生疑。
傅茗蕊在电话里笑着:“嗯,知道啦老公。我会注意安全的。”
这一关,算是无惊无险地过去了。
只是,傅茗蕊在心底,已经把保姆拉进了黑名单。
张姨。
来她家六年。
烧饭、打扫都还算勤恳,没有什么工作上的让人不满意的地方。
这个节骨眼直接把她辞退,很容易让程洲推测出她的真实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