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分寸的。”沈望京说着,故意侧头,俯身去拉茶几一侧的拉环。
拉开抽屉,里面空无一物。
待到简直的目光投射在伤痕上,他才慢腾腾地站起身,面上强装冷漠。
“你怎么又受伤了?”简直叹了口气,伸长手臂,勾捞备用药箱。
不同于第一次,沈望京已不抗拒亲密的触碰,眼睛直盯着他的脸。
棉签在脸颊转动几圈,药水均匀铺开,沈望京故意吸气,用虚弱的声音说,“我腿也不舒服。”
听着,简直赶紧挽起他的裤腿,“怎么?他趁乱暗伤你?”
皮肤白皙,肌肉紧实,不见一道红痕。
简直又将目光移向另一条腿,未经同意,快手撩开裤子一角。
卒然怔住,病历本上的一行字如水在脑海淌过:左腿内侧烫伤……
想到此处,简直抿唇,以一种不自然的姿势转正身体,轻拍沈望京的右腿,“这也没有伤痕啊。”表情在一瞬之间转变。
沈望京担忧地扶住他的腰,“又扭到了?”
“没有。”简直垂着眼,嗓音温润,“你要是觉得不舒服,我们就去医院。”
“不用。”沈望京试着抬腿,慢声说出感受,“就是有点酸。”
“那是估计是背我,累着了。”
吐出心中想法,简直心生愧疚,双手摸上他的大腿,轻轻揉动,“我给你捏捏。”
“你…停手。”
他的指尖似带有电流,触感黏腻,沈望京难以忍受,斜身侧坐。
“哦。”简直愣了两秒,乖乖抬起手,“下次不会。”
“不是你的问题。”
情绪乱若交缠的麻绳,沈望京垂下头,挠着掌心,旁敲侧击,“听说你喜欢朱弘泽?”
“呸,谁说的!”
简直站起身,囔囔。
他一点也不喜欢叛逆期的朱弘泽。
小情绪特多,老是发火。
天天闹别扭。
“那那你喜欢谁?”
笨拙地铺垫半天,只为问出最关键的答案。
沈望京的心悬停,手臂僵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