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宇想了想:“掌门当初是让冷平做堂主,也领着堂主的银子,但没说哪个堂。所以,其实冷平就是在打杂,什么事不太危险又临时需要个够级别有功夫的人,会安排他去做,但一般掌门不许他到比较危险的地方。通常他都在京城或者问天堡。”
乐庸道:“那正好,让他先管刑堂吧。”
韩宇差点没被自己唾沫呛死:“咳咳,刑堂?”
乐庸笑:“看起来你意见很大啊!”
韩宇无奈地:“这么说吧,他是那种见不得血的人,看到李唐自杀,他都会阻止。刑堂是问案的地方,让他来,不成了临终关怀了吗?”
乐庸道:“反正我现在也没想杀谁。我想冷平这么善良,应该不会把别人想太坏,正好让他同南朝聊聊,总把顶头上司当贼防是不对的。”
韩宇顺着乐庸那讽刺的目光,看到惊恐的南朝终于恢复正常了,忍不住嘴角微弯:“南朝……又犯病了?那教主直接下令,先杖八十再关押吧,不然,冷平可下不去手打人。我觉得这种明明自己人品不咋地,还总觉得上司不是东西的人,确实应该揍两顿。”
乐庸终于开心点:“你也这么觉得?我觉得也是。”斜着眼睛,笑看南朝急得一个劲地眨眼睛,南朝内心怒骂:你们这两个王八蛋!
然而他动不了,光靠眼睛硬是整不出苦苦哀求的表情。他倒是气得翻了个白眼。
乐庸哈哈大笑:“小韩伯伯,他翻你白眼。”
韩宇过去踹一脚:“你再翻个我看看。”
南朝无力地望天,你就趁着我动不了欺负我吧。韩宇果然又踹一脚:“胆大了!你还真敢翻啊!”
南朝想说:我没有,我这叫无语问苍天!呜呜……
乐庸终于重又开心了:“行了行了,小韩伯伯,你就把他关起来就得了。好吃好喝地养着,可别把他放跑了。等我先跑远,你再放他出来。”
韩宇欠身:“是!”
乐庸笑嘻嘻地走到南朝面前,一只手指抬起他下巴:“放心吧,你因为担心我遇到危险,就把不该说的事都说了,我怎么舍得杀你呢。老实呆在
里面,不然,你要害得我提前跑路,没准我就被你害死了。”
顺手摸摸头:“乖。”
南朝好想吐他一脸唾沫,却只能再次以一脸良家子被调戏了的忠贞表情无语问苍天。
不过,南朝还是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小教主在那独自思考时,有段时间表情真是不太善良。倒是韩宇哄了两句,小教主才重新春风化雨了。
冷不易看着韩宇把南朝拎出去了,忍不住进来问一声:“怎么回事?”
乐庸眨了会儿眼睛,思考一下:“嗯,哥,你看我这眼色,是啥意思?”
冷不易看乐庸那个斜过来的一眼,嘴角抽了一下,怒吼:“我看你特么就是找抽!”
乐庸给他耐心解释:“这种眼神,是让你别再说下去,我一会儿给你解释。我再给示范个让你出去的眼神。”
乐庸看一眼冷不易,目光往门外一划,解释:“这意思就是哥你静静地滚出去。”
于是韦乐庸的脸上挨了“啪”的一记大耳光。
乐庸一脸惊愕,瞪着冷不易,然后变成委屈伤心,慢慢红了眼圈,眼泪汪汪地看着冷不易。
冷不易看着乐庸那张白皙面孔上慢慢凸出的巴掌印,然后感觉到自己心里的怒火——似乎是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