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庸静默一会儿,忽然明白,大哥做了皇帝,其实,真的一切都变了。过去扑在哥哥身上赖皮的日子,永远一去不复返了。
姜念回头,看到乐庸那个静默伤痛的表情,内心也微微不安,是,我们长大了,一切都不一样了。至少当着外人面,你得守臣礼了。正常皇弟亲王什么样,你至少在外人面前,也得遵守礼仪。
乐庸慢慢走过去,想了想,跪下:“不易同我亲兄弟一样。我们做错了。我保证再不这样了。哥,你能不告诉他们吗?”
姜念轻声:“你朋友说要杀我,你同他绝交,他还是要杀我。我才是你亲兄弟,所以,你跑来求我别告状,而不是求他别杀我?你跪着吧。想明白再起来。”
乐庸猛地跳起来:“不要!”
晚了,冷不易已经一巴掌抽在姜念脸上,这一巴掌同姜念打那下可不一样,夹带内力,姜念被一下子抽飞,只不过,一只手稳稳托住姜念的后背,姜念落地时是站着的,等他在眩晕与剧痛中反应过来时,小雷已经一掌打向冷不易,乐庸猛扑过去,这一掌打在乐庸胸口。
姜念说“住手”时,乐庸的血喷了他一脸。
小雷还要接着打冷不易时,听到这声“住手”就停住了。
然后才听到冷不易狂叫一声“乐庸!”
乐庸已经昏过去了。
姜念呆站在那儿,手脚冰凉。
小雷不安地:“弟弟扑过去,我没来得及收手。”
冷不易已经试过脉博,一双眼睛血红:“你废了他的内力!你废了他的功夫!你们……”
姜念这才醒过来,他没死吧?:“乐庸!”
乐庸没死,只是胸骨断裂,昏迷不醒。
姜念已经吓到眼泪都流不出来,脑子嗡嗡作响,完全反应不过来:“怎么办?救活他……”
小雷问:“要救活他吗?”
姜念这才想起来:“救活他!快救他!”
小雷一伸手,乐庸已醒过来:“啊,痛!”
小雷缩回手:“他说痛,还救吗?”
姜念狂叫:“太医!”
这乱成这样,皇后陛下终于到了。
鸟皇认识乐庸,看看情况即知,能把乐庸打成这样的必是姜念的好友小雷,再看小念一脸血,半边脸已经肿起来,知道这是兄弟打架了。她叫一声:“小念,冷静。胸骨骨折不严重,固定即可。内伤想必小雷能治。”
姜念听到鸟皇镇定的声音,终于冷静下来:“小雷,我弟弟受了内伤,你废了他功夫,你能给他恢复功力吗?”
小雷点头:“能。”
姜念轻声:“治好他!治到跟原来的功力一样,一分也不要差。”
鸟皇轻声:“别怕,只是兄弟间吵个架。”
姜念这才吓哭了。
如果小雷把乐庸打死了,他怎么办?
小雷看到姜念哭了,这才不安:“别哭。”
姜念狂怒着把小雷的脸按到乐庸面前:“你看着他!好好看他!这个人,即使是杀了我,你也不能杀他!你听清没?你记住了!”
乐庸在惨痛听了这句话,终于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