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不过我是怕大家会想得过多,影响到执行任务。”罗华担心地说。
“这个也有一定道理。这样吧,你给各排长说一下,每个排开个小会,收拢一下大家的心。”
“好的,我这就去办。”
罗华走了,袁剑一个人陷入沉思,他又想起了自己几年前参加维和时死的一个兵。
因为孤独,因为想家,还有战争的炮火,枪声,让他最终选择自杀。
这不全是那个战士的错,是自己想培养他,但是却没想过一个新兵不可能像老兵那样承受那么多的东西。
现在虽然这里都是三年以上的兵,但也不可以掉以轻心。
“和平,我们是来维护和平的,没想到因为疟疾,巴基斯坦的连长遭殃,我们的战士也开始恐慌,这哪是维护和平,纯粹是制造混乱。”袁剑感慨着。
早晨,大家照例起来跑步,跑完步,开始走队列,齐步、跑步还有正步。
在国外,大家一如既往的执行国内的作息和时间安排。
出操完毕,在帐篷西北角,一排排的人,一排排的铁架子,人蹲着,铁架子躺着。
哗啦啦一阵响后,随即传出的是大家嘴里的一句句舒服。
这是什么地方?大家也许猜不出,这里就是维和部队暂时的厕所。
在空地挖个大坑,上面交叉放上铁架子,周围用树枝扎起来,就成了简易厕所。
以前大家在这里是很少谈论事情的,因为脏,但是今天的话题却很多,最主要的还是王会起,还是疟疾,看来人们对疟疾的恐慌不是害怕得上这个病,而是心理负荷太重。
“你知道吗?听说王会起是因为出车叫蚊子咬了染上的病。”
“不是,他是没扎蚊帐给咬的。”
“也不是,他应该是无意中被传播的,被来有踪去有影的蚊子叮上了。”
“还是我来说吧,他是上厕所时被咬的。”
“上厕所?”所有解手的战士异口同声,每个人的屁股不由自主地扭了一下。
“我说的是晚上。”
“废话,怎么不说清楚啊。”
。。。。。。
你一言我一语。
“我们的大使从国内回来了,还捎来了每个人的家信。”
这一声不大,但是院里的人都听见了,不但院里的人都听见了,就连在营区西北角的人也都听见了。一时间,上厕所的赶紧提裤子,洗漱的放下毛巾牙刷,打扫卫生的也放下笤帚,大家都一起跑了出来。
是啊,离开家乡,离开祖国,看不见亲人,现在一封家信已经让所有人感觉到是大旱的庄稼逢甘露。
会议室,袁剑正坐在椅子上,桌子上有一个很大的书包,大使正在往外拿一封封五颜六色的信。
“同志们,我这次回国,不但带来了各位首长和国防办领导对大家的问候,同时捎来了每个人的家信,我想大家此刻的心情应该很高兴,你们辛苦了,现在我亲自发信,以表达我的敬意。”
大家一起鼓掌,其实也不是为大使的行为感动,而是高兴来了家信。
“同志们,领家信吧。”爱开玩笑的队长把信往桌上一摊。
“沈涛。”
“到!”
“你的。”
沈涛接过信,脸上有些惊讶。
“排长,里面挺厚的,是不是有照片啊?”
“是女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