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壮已经强硬的吼着让王艳离开,这个女人已经分不清梦还是现实了。梦里的老公是学长,就想要现实中毫无交集的学长回来见她吗?
王艳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赶走,不过她起身之后却对我们道了声谢,说其实她只是找不到人倾诉。现在把心里的事都说出来了,反倒是轻松了。
她说起疯话的时候是真的疯,正常起来又是一个温婉大方的知性女人。我在心里嘀咕,她不会是除了幻想症,还有人格分裂的病吧?
王艳走了之后,我觉得屋子里的气氛瞬间好了很多。一个人的气场能影响环境,看来也是大实话啊。
我先是去把大门给关上了,再回来的时候,又感觉到心里一阵惋惜。王艳变成这样,好像的确是她一个人的过错。自己做梦,自己把梦带到了现实。
但是她错在哪里了呢?只是错在爱幻想,到了成病的地步。
对于王艳的历程,我没有能力也没有心思在过问。我也说不上对她的情绪到底是怎样,最直观的感觉就是恐惧。
除此之外,还有不知道该不该存在的怜悯。甚至,还有一丝好奇,不知道她以后的道路会变成什么样。
听着院子外面汽车发动的声音,又渐渐远去。王艳是真的走了,李壮难得的没有再一头扎进房间里玩游戏,而是说让王艳一大通话搞的很憋闷,要带我出去走走。
我没有什么遛弯的习惯,虽然一开始来到京城还满是新鲜感,但是这都住了一个多月了,也不觉得有啥乐趣了。
李壮想做的事,总是能找出借口,想了想就说:“我上次不是说带你庆祝一下吗?这样吧,我们去给你挑个手机,小爷早就看你那个破诺基亚不顺眼了,比我家老爷子用的手机都老。”
我摇头说不去,我的手机能打电话发短信就够了。李壮执意说不行,要是我没钱的话,还可以先帮我垫上,以后挣了钱还他。
我当然不是心疼钱,只是我喜欢念旧,而且从小习惯了节俭,只要还没用坏的东西,就舍不得扔。
“麻利的,小爷说带你去就带你去。以后咱们工作的时候,肯定离不开手机,要是客户给传了照片文件什么的,你告诉我你那老爷机怎么办?”李壮这话倒是说到了点子上。
我在心里抱怨着:“李壮啊,天生异骨啊,玉枕骨通天,无法无天啊。”
只要李壮想做的事,真的是天王老子都拦不住。
我只好同意下来,李壮就开开心心的拉着我出门了。
北方的冬季很长,这都已经开春一个月了,外面还是天寒地冻的。我不愿意走太远,好在周围就有卖手机的小店。
我就找了个看起来大点的门面,直接走了进去。
可能在这个社会,像我这个年纪还没用过智能手机的人也是奇葩吧。反正我什么都不懂,就全权让李壮帮我挑。
李壮是三分钟热度,真来了之后也不怎么上心了,挑了个不算贵但是也不便宜的手机选下来。
导购的年轻女孩热心的给换好手机卡,看到我从兜里拿出来的诺基亚也是一愣,用不可思议的大眼睛看着我。
我报以微笑,没有解释。等换好手机卡之后,这没有按键的手机也挺有意思的。
我手机刚开机,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竟然这么巧就有人给我打电话,而且还是个陌生号码。
其实算起来,我手机通讯录里的名字也就几个。
李壮也看了一眼,说接了听听呗,可能只是推销卖保险的。
我顺手接听,新买的手机听到的第一句话就让我头皮发麻。
我有些失神的对李壮道:“是廖晨!”
刚才在手机里,是廖晨那很有辨识度的声音,慢条斯理的跟我在打招呼,说好久不见了。
李壮一把抢过我的手机,冲着听筒大吼:“你个畜生,你在哪儿呢?”
我和李壮一起贴近了手机,廖晨还是平静的语调:“我只想和刘乾说两句话。第一,我现在不在北京了,不过我会去找你的。第二,虽然我现在被一些事耽搁了,但是我有礼物寄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