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寻月微微挑眉,随后道:“那也得你先说了才行。”
“哼……”鸢儿泄气般的哼唧了一声,将手里那一叠薄木牌递给宋寻月,说道:“我们在玩儿叶子戏。这游戏得赌钱才好玩,爹娘往日都不叫我们碰。今日姐姐生辰,家里大人顾不上我们,我们就躲来这里玩儿了。”
叶子戏?这又是什么好玩的?她怎么听都没听过?
宋寻月眼神发亮,目光已经彻底黏在了那叠牌上。每张牌手掌长度,薄厚不过十页纸,上面画个各种奇怪的符号,顶上还有字,什么四索九索,七万八万。
她伸手接过,一张张的抽着看,她边看牌,边又问道:“那你们怎么选了更衣室来躲着?”
鸢儿解释道:“因为今日宴会,这里是留给女客的地方,府中婢女今日都不会过来。而且天这么冷,来更衣的夫人小姐会很少。我们本想着,有人来藏好,等人走了接着玩,怎知刚才我妹妹没抓住,把手里的牌掉地上了。”
鸢儿说罢,再次恳求道:“夫人,我们真的不是故意冒犯,您能不能原谅我们?实在不成,我把我最喜欢的簪子赔给您,您看成不成?”
说话这功夫间,宋寻月已经将手里的牌翻了一遍,直到听鸢儿说赔,她才抬起眼。
宋寻月想了想,唇边闪过一个狡黠的笑意,对鸢儿道:“我可以不和你家长辈说,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三姐妹眼睛一亮,忙道:“只要夫人不说,让我们做什么都成。”
宋寻月俯身弯腰,和鸢儿目光平视,冲她眨巴一下眼睛,吐出五个字:“带我一起玩!”
郑家三姐妹:“……”
 
;寄春、星儿、栀香、锦蓉:“……”
见她们一副怔愣的模样,宋寻月心头黯然,脸上笑意明显淡了,问道:“四个人不能玩吗?”
“能!”鸢儿看看另外俩姐妹,接着对宋寻月道:“其实四个人玩最好!我们带夫人一起玩,夫人会吗?”
宋寻月心情又高涨了起来,忙道:“不会,但我学得可快了!走,咱们换个房间玩,这里是人家更衣的地方。放心吧,有我在,要是被你们家里人撞到,就推我头上,保管你们不会被罚。”
郑家三姐妹一下乐了,这可太好了!终于可以痛痛快快的玩一场了!
鸢儿忙上前挽了宋寻月的手道:“走!夫人,我带你去个地方。我们今日都没敢带婢女,等会可得叫你的婢女帮咱们防风,咱们躲起来玩儿!”
说着,鸢儿便拉了宋寻月往外走,其余两姐妹以及寄春等人连忙跟上。
出了门,鸢儿伸出去个脑袋,鬼鬼祟祟的四处看了看,这才出去,一路拉着宋寻月往更衣室侧面的房间而去。
栀香看了眼周围,心里那股不安的感觉仍在,说来也是奇怪,那婢女为何会平地崴脚?一碗甜酿全倒王妃腿上,刚才为何又跑得那么快,像心虚似得。
这郑家一向同太傅阴家走得近,而太傅和太子又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那碗甜酿倒下去,别是有什么坑在等着他们王妃。
不成,等下她得找借口出来瞧瞧。
鸢儿带着宋寻月来到更衣室侧面一个房间,推开门,一堆人钻了进去,将门关好,并叮嘱寄春和星儿等人在门口处放风。
鸢儿拉着宋寻月在椅子上坐下,又带着三个姐妹坐下,将一堆牌全部拿了过来,对宋寻月道:“我现在教夫人玩。既然夫人不会的话,头两把咱们不赌钱,先给夫人练练手。”
“成!”宋寻月放下汤婆子,喜滋滋的应下,开始认真听鸢儿的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