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竞白礼貌地征询他的意愿。
宋西歪了歪脑袋,不懂主神大人为什么要问,昨天撕坏他衣服之前可没问呀。
这不妨碍宋西皮一下,他站直身体,闭眼故作严肃地摇摇头,“不行哦。”
男人闷笑,带着胸膛微微震动。
“是吗?”齐竞白慢条斯理地松开领口第一颗扣子。
宋西有点被主神大人漫不经心的动作蛊惑到,眼睛发直,盯着男人禁欲又涩气的锁骨看。
齐竞白无声勾唇,单手撑着后备箱,倾身靠近。
他近一分,宋西就缩一分。
即将无路可退,青年怯生生的模样陡然转变成顽皮的笑脸,飞快“吧唧”了他一口。
坐在车顶看戏的桑椹大为吃惊,天啦噜,西西越来越会撩了,这强烈的拉扯感,主神能禁得住才怪。
它连滚带爬,麻溜儿地离开现场。
齐竞白眼底掀起惊涛骇浪,眸色瞬间浓如墨,不管不顾地扣住西西的腰。
空旷安静的停车场,他们在角落交换濡湿的呼吸。
攀升的温度蔓延。
倏地,周边响起汽笛声,可能是有人离开,也可能是在寻找停车位。
齐竞白反应迅速地把小家伙揽进怀抱,从外表看来,他们不过是对热恋中的情侣。
而事实上,宋西眼里沁着水光,视野朦胧,潮气氤氲,愣愣地依靠在男人胸口,涣散的思绪久久无法聚拢。
……
陆怀谦独自提前回到俱乐部。
他头顶阴云密布,手臂自然下垂,棉絮填充似的绵软无力,仿佛只是两只脚驱动着他往前走。
整个人气场低沉阴郁,很像某些剧里描绘的黑化状态。
陶桉哼着小曲从楼上下来,迎面撞见陆怀谦,还挺诧异,“小陆,你怎么不在外面多玩会儿?今天休假就是给你们放放风,透透气,别总闷在俱乐部,憋坏了再。”
陆怀谦不说话,径自擦过他的肩走上楼梯。
“哎?”被无视的陶老板迷惑不解,视线追随着他的背影,无奈地耸耸肩,得嘞,小孩子青春期没结束呢。
他深知这个阶段不能说太多,越说越容易引起逆反,不如等人心情平复,再找机会沟通。
陶桉拎着车钥匙外出觅食。
饭吃了一半,他意外地接到齐竞白电话。
“哟老白,老天爷要下红雨啊,最近都是你主动给我打电话,我简直受宠若惊。”
齐竞白不理会陶老板的调侃,“你有多久没给俱乐部选手们安排心理辅导了?”
陶老板喝了口汤,不慌不忙地说了个时间,“没多久,我很注重大家的心理状态,时刻关注着。”
话落他想起陆怀谦的表现,莫非老白碰到小陆啦?这通来电时机真巧。
“很多孩子十几岁离开家人进入俱乐部,世界观尚未健全,他们与父母家人聚少离多,因此你们除了训练他们的技能,也要适当承担起教导他们成人的责任。”
“不是,老白,你说话拐着弯搞啥呢?出什么事了?咱们俱乐部有小孩闯祸了?在哪儿呢?我快点去瞧瞧!”
老白对俱乐部从来只管出钱,其余一应事务是陶桉打理,老白整天一副超然物外超脱世俗的贤者模样,今天这出实属破天荒。
陶老板想破脑袋,也猜不到具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