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贝西将脸一扭,抬着下巴一声冷哼:“你就等着脑袋被我当球踢吧。”手里却小心翼翼的收好了那棵青松树。
这熊孩子真是别扭。不过,她正是利用了他的这份别扭。林沛沛笑笑:“好,我等着。”
出租车的油门发动,缓缓的,扬长而去。
贝西,我等着来摘我的脑袋,一定要考上高中。千万,别去职高。以后,我们姐弟俩,再见面恐怕就难了,姐希望你好好的……
回到家里,林沛沛望望表,九点半。她拿起电话,九点半,玉柔姐应该还没睡吧?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情,她有些不放心,总觉得黄昌玮还有什么事情没告诉她。虽然说,没人会诅咒自已不举的,但这姓黄的,不能以常理来论。
电话接通,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喂?”
林沛沛一听不是陈玉柔的声音,疑道:“你好,玉柔姐不在家吗?”这个女人,该是她的那个传说中至今未嫁的大姑子吧?怎么,住在这儿还没走么?
“她不在,你有事给她打手机吧!”不客气,很不耐烦的语气。
“呃,她去哪里了?”这么晚了,玉柔姐没有晚出的习惯,只要过了晚上八点半,她就不再出门,她怕黑。
“我想吃巧克力了,她出去买去了。你找她有什么事。打手机吧,啊,行了就这样儿吧,我正看着电视呢。”电话那头传来换台的声音。
“这么晚了出去买巧克力?!!”看来这大姑子把玉柔姐当保姆用,用的理所当然,很顺手啊?林沛沛只觉一股无名火蹿了上来,不禁的提高了嗓门。
“你炸乎什么!!又不是我叫她去的,她自已非要去,我拦都拦不住,有什么办法?再说了,她心里有愧,去买个巧克力怎么啦?!!她买回来了,我还不稀罕吃了呢,哼!!!”随着这声‘哼’的尾音,对方‘啪’的挂上了电话。
林沛沛一时有些怔愣的拿着电话。这,这,这女人…这也太嚣张了吧?看来今晚不用再给玉柔姐打电话了,因为情况她已经非常了解了。看来单单威胁一下黄昌玮还不够啊,这大姑子,还有她那思维异于常人的公公婆婆也都是个问题啊。再说,那晚实际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到现在还在怀疑着,黄昌玮肯定还隐瞒了什么事。
不过,这女人刚刚那句“她心里有愧”是什么意思?玉柔姐嫁进黄家之后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看来这件事她得继续操心了。还好,现在小姑的事情暂时没有动静,要等小姑踢了这富二代,再发现梁品的好,还得再等上一段时间。而工程款这里,事情已经水落实出,老爸也已经做了决定,她就不用再插什么手了,她相信老爸的能力和实力。还有,大伯家的大棚请来了两个专家看过之后也渐渐上了轨道,现在那些泥鳅已经长了近两个月了,水面上也种了芹菜,鱼和菜都长势喜人,羡煞了周围的邻地农友,不用她再去操心什么了。
那么,看来下一个周末又要送给玉柔姐家了。
唉。她容易么,重生到现在,快两个整月了,连休都没休息一下,光跑来跑去操心忙活这些事情了。
第二天,林沛沛照例骑车去上学。天已经有些冷了,周曼青想让她坐包车,但她还是坚持要再骑一段时间的自行车。还不是太冷,等到冬天天寒地冻了,再说吧。
骑车行至离学校不远的路段,路边一个正在慢跑的人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见过晨跑的。还真没见过祼奔的。
这人跟林沛沛同向,也是在往一中的方向跑,他光着上身,下身只穿一条白色短裤,不紧不慢的小跑,全然不顾周围人投来的奇怪的目光。
将近十一月月底的天气,在北方这座城市,许多人已经穿上了薄的羊毛衫,这只怪胎,竟然‘祼奔’??拍下来肯定能拿到新闻记实节目的线索提供奖。
林沛沛感兴趣的看着这人的背影,身材瘦削修长,骨架显然还没有长全,应该还是个很富有青春朝气的年龄。骑车超过这个人时,林沛沛好奇的转头望了望他的脸。
⊙o⊙这,这不是……没想到,一看之下,这个大胆出位的祼奔者竟是她认识的人。
林沛沛车把扭了几扭,差点歪进路边的臭水沟里。
“嘎”林沛沛免强刹住车闸,从车上跳下来,望向那只‘祼奔者’,恨铁不成钢地:“你,你,你这是做什么?冷不冷啊?”
方远卓抬头见是林沛沛。面无表情地停下了本就很慢的小跑:“冷。”
“那你还不穿衣服!!”
“我想尝尝‘饱受人间疾苦’的滋味儿。”方远卓依然面无表情,俊逸的脸因太冷而显得红通通的。
“那你也不用大冷天的裸奔那!!人家都在看笑话呢!”林沛沛有些气急的指着方远卓面无表情的脸,路上多少人在对这只‘祼奔的疯子’行注目礼呢?她在这干着急,他老人家倒好,一脸的无所谓。还疑似在嫌她‘多管闲事’。
“这样也好,磨练我的心志,不受世人眼光的影响。”方远卓面无表情,腿抬了抬,继续‘小跑’了起来。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