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姑娘,还得麻烦你帮我们证个清白了。”
他留下这句话后,就和玉魅转身往前边走去,直到后面也传来往回走动的声音,戚无宴才卸下劲来,看向一旁的玉魅,“你怎么看?”
“多半是冲我们来的。”
汪贵带的人都是自己多年走南闯北的兄弟,不太有可能内部起了争斗,还一次就闷了俩;要是是这四个江湖小儿动的手,且先不说他们有没有这个能力,就算真把人闷了,把人尸体摆在自家门口,这不是明摆着加大自身的怀疑,他们完全可以找个地方把尸体埋了。
这样一来,所有的矛头就都指向了他们。
反正只有三派人,除却汪贵自己的人,凶手那不就只剩下两种可能,要么是这四个小儿,要么是他们。如今看来,他们身上的嫌疑,远大于这四个人。
“你觉得凶手会是谁?”戚无宴强作轻松地笑笑,看向玉魅,“没事,就我们两个人,你随便说随便猜。”
“谁都有可能,但谁都没有理由去杀那两个人。”玉魅顿了顿后,说道,“不过,目前来看可能性最大的,就是齐萱了。”
“嗯。”戚无宴点了两三下头,“确实,她很方便,但是她有什么理由这么做呢?要是她杀了人,何必还要跑到我们这边来,她分明藏在帐篷里是最能降低自身嫌疑的方法。毕竟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谁会相信她做了这种事。”
“要是人人都如你这般想,那她这么做反而是最安全不过的法子了。”玉魅走到篝火前坐下,看着戚无宴,“你进去歇会儿吧,我来接着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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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戚无宴盘腿坐下,捡起地上还没有刻完的木猫,继续削着,“我进去歇着也是醒着的,不如在这烤烤火。”
玉魅盯着他手上的动作,看着戚无宴不那么熟练地刨刨削削,下轻了刀倒还无所谓,下重了一刀往往需要把整个木猫都刮一刮,以至于到最后成型的时候,整个木猫从一掌长缩成了还不及手心大小,戚无宴倒是很满意地乐呵了几下,把小东西放在篝火上仔仔细细转了几圈看了看后,极其珍视地放到了怀揣里。
这用心的样子,定然这小玩意是给心上极其重要的人准备的。
玉魅往火堆里加了些柴火,看着戚无宴也消停了下来无事可做,便搭话道:“你和柏越,都喜欢雕雕刻刻这些玩意,你俩是什么关系?”
戚无宴抬头看向她,笑着点头,“你们打探情报都这么直接的么?”
“戚公子是聪明人,我俩弯弯绕绕也不见得能套出什么话来。”
“也是。”戚无宴坐直了身子伸了个懒腰,骨头舒展扭动的声音咔嚓咔嚓作响,他转了转脖子似笑非笑地盯着玉魅,说,“玉魅姑娘你也知道,我是个商人,我们做商人的都讲求的是等价交换。”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得看你能拿什么东西来换。
说完他还善意地提醒道:“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玉魅姑娘你可得想清楚了,下一次想打探到我的情报可就不容易了。”
听他这么一说,玉魅刚到嘴边的“不用”被生生咽了下去,透过跳跃的火光她能看着对面的戚无宴确实是在很认真地等他的答复,收了一贯不着调的样子,倒也有些商人的精明模样。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和柏越究竟是什么关系,你在这盘局里,到底是做什么?”
戚无宴拍了拍手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目光,“玉魅姑娘可真是好大的胃口。那你说说,你能给我带来什么情报?”
“拟君死了,是国师杀的。”
戚无宴眉毛挑了下,这消息倒是新鲜,“你继续,就这一个情报可不足够换我那三个。”
玉魅吸了口气,寻思了一般继续说道,“蒲甘王对注辇有结盟的倾向,他想借助注辇的兵力东扩大理。拟君在位时,已经有同意的打算,朝野也是想借此机会打通东边的道路,与大梁再国土相接兵戎相见,以报此前的血仇。”
“噢,这个样子。”戚无宴只是轻声感慨了句,没有再接话的意思,玉魅有些不满了,“这两个消息还不够吗,你身上这消息也太金贵了吧。”
对面只是伸出一根手指轻晃动了几下,“不够不够,我是个生意人,自然讲究公平,你接着说吧,我的消息不会让你失望的。”
“那你还想知道什么?”玉魅把这个问题重新抛给他,这笔生意做得谁知道底啊,她不得不谨慎些。
“嗯,我想想。”
“不如你告诉我你家主子的下一步打算。”
“按兵不动,配合柏越的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