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嗄?你也中意阿喜?”柳花儿怔住了,表情看来有些难以置信。
她当然知道女儿本身的条件很好,长得美又有生意头脑,回眸一笑倾倒众生,没有一个男人看到她不眼睛发直,口水直流的起色心。
可是她那性格呀!连她这个做妈的都不敢领教,以前追女儿的男孩子一发现她的真实性情,便逃得比飞还快,剩下的没几人。
“她很可爱,尤其是闪你那一脚回旋踢的曼妙姿势,犹如美丽的蝴蝶轻舞取蜜一般,叫人没办法移开视线。”她很美,美得让人想拥有。
出现敌人了!一道莫名的警讯划过夏侯淳的脑子。
他不晓得为什么会把这个男人当成敌人?直觉告诉他此人不可信。而他也无原由的讨厌那张过份真诚的笑脸,令人心里很不舒服。
“呵……是你不嫌弃,阿喜很顽劣,不好管教。”什么蝴蝶,在她看来不过是羽翼未干的小皇蛾。
“等为人妻、为人母之后,她就会如柳阿姨你一样贤良贞淑。”再顽劣的野马也敌不过几顿鞭子,他会享受驯服她的乐趣。
“说得也是,有你跟汪大哥看着,我也放心……”呃,等等,她似乎接得太顺口了。
一时被捧得高高的柳花儿太得意忘形,忘了女儿早有男朋友,还兴匆匆的和汪家儿子一应一答,差点把女儿双手奉上。
要不是听见一声不以为然的冷哼,她真要昏了头,不做多想的决定女儿的终身大事。
“伯母,小喜的个性不需要改变,你不觉得她自私无他、嚣张跋扈的模样也挺讨人欢心吗?”夏侯淳露出冷沉的笑,把张阿喜最恶劣的一面说得入木三分。
爱一个人如果连她的缺点也一并接受,甚至当优点欣赏,那么这个男人的爱绝无虚假。
“我自私无他、嚣张跋扈……”她是这种人吗?简直是造谣,她向来和善可亲,是人美心也美的绝世艳姬。
夏侯淳“爱怜”的拧拧她鼻头。“小喜鹊,你敢说你一点都不任性吗?”
“喔呵呵呵……哪个女人不任性,你说来听听。”用女人的原罪怪罪她,太没道理了。
“……”他顿时哑口无言,举不出实例。
至少他所熟知的女人,甚至是小女孩,似乎没有一个不任性,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想起老是压榨五行使者的少门主,他脸上的表情更是阴沉可怖。要是让那只可恶的小恶魔得知他滞留不归的原因,是出自一个女人的请托,恐怕她会不顾自身安危,偷偷的跑来凑热闹。
龙门密探揽截到可靠消息,鹰海盟内部发出讯息,重利悬赏捕获“白狐”,奖金高达上亿美元,要活逮不要死尸,否则自我了结。
而“白狐”指的不是一只白色狐狸,而是酷爱白色打扮,行为如狐狸一般狡黠敏捷的龙涵玉,也就是龙门下一任门主。
“妈,你也看出我这男友比你介绍的黑道份子体面……”唉!人真不能比较,优劣立现。
“不是黑道份子,我是正当经营的生意人。”汪正人急切辩解,仿佛怕烙上见不得人的徽记。
“是呀!春风葬仪社老板,而我呢?是千里葬仪社老板,你说你暗地里抢了我多少生意?”没听过同行相忌吗?居然敢跑来相亲。
“我……呃!”他语拙,因为他确实“抢了”,而且是不能见光的那一种。
“喔呵呵……你真是敌我不分呀,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喜欢我?做人要有原则,我们是敌人。”想从她手上抢钱,根本是异想天开。
“不是敌人,我们是良性竞争,若有人手不足之处还能互相支援。”他要她,以及她南北贯通的葬仪社。
汪正人的贪婪浮现眼底。他同意相亲的理由无他,只有一个,那就是藉由婚姻的方式并合两家的事业,成为中台湾最大的葬仪联社,垄断丧葬市场。
当然,也更方便他从事获利更多的活动,人不能死脑筋墨守成规,原地踏步,想要更快累积财富就要走险路,一步登天。
而张阿喜的艳丽容貌是意外收获,原本他以为从事丧葬行业的女人不是个性阴沉,便是貌不惊人,绝无出色姿容,没想到她带给他的竟是惊喜。
“那是你天真的想法,想跟我抢钱的人都是我的敌人,而且我慷慨一点透露商业机密给你,千里葬仪社在我经营下从不缺人手,因为我那些可爱的学弟们自愿来扛棺、吹西索米,和出卖色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