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吉的叔叔原本想把房子卖个高价,后来发现她是他们镇子上最大最老的珍珠养殖场的新老板,也是他的老板,就装模作样地打了个折,把房子卖给她,实际上这价格一点不比市场价低。
康知意实在想要,也就没在意他的装神弄鬼,只给出了自己的底价让他考量。
那人考虑了多日,见康知意实在不松口,也就忍痛答应了。
腊八节是在按照椰市当地风俗过的,图个新鲜,吃红糖年糕、麦仁饭、煮五豆等,欧阳妈妈还给他们安排了接风宴。
午饭刚过,胡正军也带着父母、妻子、孙女儿和外孙到了椰市,入住离康家最近的五星级酒店的海景套房。
几天前,康知扬和胡正军下班的路上遭遇人为车祸和炸弹轰炸。
虽然他们两人没有大碍,但亡了六个安保和康知扬的特助,一个特别爱笑的二十四岁阳光大男孩。
这事儿当时很轰动,媒体连续多日报道,公安机关的领导也勒令辖属单位限期破案。
办案人员的工作效率很高,第二日一大早就顺着现场留下的线索摸到了梁启怀父亲的头上,当即将其逮捕。
胡家两位老人受到不小的惊吓,老太太险些背过气去。
胡正军担心父母,想着带他们出去散散心,加上也觉得今年中原格外冷了,于是就带着他们来南方过冬。
正好跟康家可以有个照应。
至于公司事务,就交给康知扬,他虽然过继了,但姓氏和名字都没改。
初十那天,方爸方妈和大着肚子的方清语也来到了椰市。
方清语结婚的时候,康知意在昏睡中,未能做成她的伴娘,姐俩都挺遗憾的。
花市那边,得知宁姥爷过来了,跟着许家生活的杨二姥爷也带着若若连夜赶了过来,送他们过来的许爸是哭笑不得。
“老爷子一听到你们来了,连晚饭都没吃,慌忙打包行李,我一吃完饭就催着我开车。”
“哈哈,老爷子真是越老越像小孩子。”
“可不呢!”
这一下,康家更热闹了,每天院子里、客厅里和二楼的阳台上都不缺人气。
杨二姥爷到来不久,他去年初出狱的大侄子也从花市的弟弟和老娘那里赶过来,在康家不远处租了个两居室,将叔叔接了过去,说想跟叔叔一起过年。
老爷子起初舍不得耽误教学的时间,想了几日,才答应搬过去。
提前给小徒弟放假,并留了一大堆的作业,以防她回家后荒废了学业。
徐若若咯咯笑,“师公,您不用一次就这么多作业,今年我爸妈来这边过年,明天就到了,我已经在师父租的同一个小区,租了房子。”
“噢,那好,那好,你先把知意前段时间昏迷的脉案拿回去研究研究,看能不能看出什么。”
“师公,您当时多次给知意姐切脉,不是也没看出什么异常吗?”
“嗯,这正是我最疑惑的地方,明明西医各项检查和中医脉象都没有问题,可人却陷入深度昏迷,长达半年。”
“是呢,我听干妈说,知意姐醒来的时候,也毫无征兆,她给擦脸的时候还没反应,去卫生间倒个水的功夫,人就醒了。”
杨二姥爷右手捋着花白的胡须,百思不得其解,“真乃奇闻,所以我才让你认真研究一下,看能不能悟出点什么。”
“是,师公。”
她朗声应下,又转向不太熟悉的师父,“师父,您可有课业留给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