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两副餐具整齐摆放。
陈易看了一眼,问道:“徐婶呢?”
任怡茜答道:“这不是快过年了吗?去内城给哥哥送些日用品。大概得五日。”
陈易点点头,往年都是如此。
任怡茜托腮抱怨:“还天罗人呢,我看就是个‘天骡人’!忙得像个骡子,一年都不回家几回,今年过年,估计又不回来。”
对于天轴司——天罗人,陈易有所了解。
他们专注于侦察、抓捕与审问,通过公开手段震慑朝堂,确保百官行为合规,政令通畅。
饭后,陈易又在院中练了一个时辰,直到那爆体感消失,才回房休息。
第二日清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陈易从睡梦中惊醒。
“陈易!陈易!快去衙门!”
他披衣开门,只见一名皂衣同僚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拉着他便走:“县令大人让我来寻你,快随我去县衙,安顺铺和陈记药铺的掌柜都急疯了!”
陈易一脸茫然:“出了什么事?”
同僚匆匆答道:“路上再说,县令大人正等着你呢!”
县衙内堂。
南县令南博光身着官服,端坐案前,手中茶盏氤氲热气。
堂中另有两人。一人是安顺铺的掌柜王明山,目光锐利,手中紧握一份保契。
另一人则是陈记药铺的总铺掌柜宣明原,面色阴沉,额头青筋微跳。
王明山扬起手中的保契,语气冷硬:“南县令,宣掌柜,据我们安顺铺的调查,这分明是人为哄抢。保契上写得明明白白,人为不予理赔。”
宣明原冷哼一声,眉头紧锁,反唇相讥:“你的意思是我们自导自演,为骗你们的理赔金不惜害死自己的掌柜?”
“府衙接到的报案也是假的?那南县令大人岂不也成了骗子?”
南县令的刮茶动作微顿,淡淡看了宣明原一眼:“宣掌柜慎言,府衙重地,岂容妄议。”
王明山连忙作揖,转向宣明原,沉声道:“宣掌柜,你可别误会。不过,据我们安顺铺的线人回报,药铺遭遇的是刁民哄抢,这种情况我们不赔,你们要找人,就去找那些刁民!”
“哄抢?”
宣明原气的手抖,眼中怒火迸发,“我不管药铺被谁抢了,反正被抢了!”
“这些年我们陈记药铺给你们安顺铺送了多少银子,如今出了事,你们反倒推三阻四,真当我们是冤大头?”
“人为的,咱们安顺铺当然不赔!”王明山声音也不自觉地高了几分。
王明山觉得倒霉,京城境内,竟然有人敢抢药铺。
他是真赔不起。
大虞王朝最挣钱的买卖,就是药房。
不仅是因为药房有治病救人的药,还因为药房里有供人修炼的珍贵丹药。
这得赔得多少银子。
宣明原气的手发抖,着急道:“我们陈记药铺和你们安顺铺的合作算是做到头了!既然你不认,那就报官!”
南县令放下茶盏,眉头微皱,语气平和却不失威严:“报官?我就是官,还报什么官!”
他叹了口气,接着道:“都别争了,有幸存者,等他来,听听他的说法再议吧。”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报信声:“县令大人,陈易来了。”
南县令挥了挥手:“让他进来。”
陈易来时从同僚那里了解,那晚现场两具尸体,是吴二和陈掌柜的,并没有那两个大妖的尸体。
那大妖的尸体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