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你没事吧!”夏侯渊的声音中带着颤抖,花竹雪艰难地睁开了双眸,看见夏侯渊那妖孽的脸庞,展开了笑靥,“我以为,你,你再也不会,不会出现在,咳咳,我眼前,了呢。”
“不会的不会的,雪你别说话了,别说了。”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不,不要,我怕,我如果,咳咳,不说的话,会,会永远没,没机会了,咳咳。”花竹雪最终忍不住吐出了一口血,染红了夏侯渊那素白的衣领,夏侯渊眼睁睁地看着花竹雪在临死前做着垂死挣扎。
“雪,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好不好?”夏侯渊用近乎哀求的话语对着她道,花竹雪艰难地摇了摇头,“渊,我知道,我就快死了,咳咳,不过,我想在临死前跟你说几,几句话。”
“你说,雪,我听着,雪,你说。”夏侯渊的声音中带着哽咽,花竹雪苍白的手慢慢地抚上了他的脸颊,“其实,我一直,都,都没有怪你,这六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一日一日的数着,你会何时来寻我?可是,可是过了那么久,你都没来,我以为你,你已经忘了我了。”
“没有,我没有忘了你,没有没有。”夏侯渊握着她那没有温度的手,拼命地摇头,花竹雪满足地笑了笑,“现在,我知道了,不知,你可否,最后吻我一次?让我,永远不会,忘掉。”
以吻封缄,将她未说完的话皆吞入了腹中,花竹雪虚弱地笑了笑,满足的闭上了眼睛,陷入了那无尽的沉眠中……
夏侯渊两眼怔怔地松开了她的手,花竹雪的手因没了力气,毫无生气地垂在了地上。夏侯渊带着一丁点希望地捧起她的脸颊,“雪,你醒醒,你一定是骗我的对不对?你一定是在装睡对不对?你醒过来啊!你醒醒啊!”忍不住在她苍白的脸上吻上了几吻。
看着她并没有任何回应,毫无生气的脸庞宣告着这一切都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紧紧地抱着她,泪水终究是滑落了他的脸庞。
祁沫幼两人将那些人逼得不得不撤退,看着自己的师傅毫无生气地躺在了夏侯渊的怀中,终是跪在了她的面前。
“师傅,若非当初我硬要你带我下山的话,是否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呢?”祁沫幼呆呆的说着,看着花竹雪染血的脸庞,终忍不住仰首朝天大吼。
卿煜伸手揽住了祁沫幼的肩,“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为什么?师傅那么好的一个人,老天为何要对她这般残忍?这究竟是为何?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祁沫幼拉着卿煜的衣袍,想要他来给她一个答复,卿煜只能半蹲着身子拍了拍她的肩,没有任何话语。
“雪,你不会离开我的,你不能离开我。我带你走好不好?我们回家去。”夏侯渊将花竹雪横抱了起来,不顾自己有多么的狼狈便也就绕过了他俩,慢慢地朝前走去。
“不要。”
“让他去吧!他现在才是最为伤心之人。”卿煜安慰似的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而祁沫幼却并没有反抗,靠在他的怀中,安静地闭上了双眸。而那小春见此,想要悄悄地跑走,却被卿煜从地上拾起了一枚石子封住了她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
“雪,你先在这里睡一会,我一定会拿着修染的人头来祭你的亡魂的。”夏侯渊将花竹雪放在了石洞的冰床上,吻了吻她的额头,有些贪恋的看着她的脸庞。他坐在她的身旁,指尖帮她将额前的碎发拂到她的耳边。
他的唇在她的额头,鼻尖,两颊,朱唇上各印下了一吻后,方才恋恋不舍地起身,走到洞口的时候仍旧忍不住朝里面看了一眼,终是狠了狠心迈出了洞口,随即将洞口掩好后。足尖轻点,飞走了……
祁沫幼将修染所说的方法吩咐了下去,不出几日,果真控制了疫情的扩散,将那些已逝之人焚烧了后,安慰好了人群。方才疲惫地回到了城主府。
“你要不要休息一会?”卿煜看着祁沫幼这般疲惫的模样心里止不住的心疼,祁沫幼摇了摇头,“夏侯渊呢?他不会一个人孤军奋战的去了吧?”
“我会是那么不惜性命的人么?”房间里走出了一个人影,正是那夏侯渊,祁沫幼苦笑,“我还就真以为你是那样的人了。”
“呵,你还就真低估我了。”夏侯渊冷冷一笑,不再是祁沫幼初见他的那般孩子气了,“师傅在天之灵看着你这般,相信她在九泉之下也会瞑目了。”祁沫幼艰难地拖着疲惫的身子坐在一边的石凳,饮了一口那倒好了的茶水。
“她不会瞑目的,她定会在天上亲眼看着我手刃仇人,然后我便拿着仇人的头去祭奠她的亡魂!”夏侯渊的语气中带着恨意,祁沫幼摇了摇头,“相信师傅并不希望你这般的活在仇恨里的。”
“既然我心爱之人已死,那么我也会让修染尝尝那家破人亡的滋味!”
020卿煜中毒
几日之后,修王府终究是有了动作,秘密聚起人手准备一举攻破城主府。本来那次围剿是想将祁沫幼杀死的,却没想到居然错手将花竹雪射死了,修染还因此将那些人全部赐死,却依旧无法解他心中的痛苦。
终于,到达了那兵临城下的日子,祁沫幼带着众人走到那城门上,看着修染一行浩浩荡荡地行来,嘴角扬起了那抹嘲讽之意。这一天,终于要到来,师傅,我定会帮你手刃修染,以此来慰藉你的在天之灵的。
“城主,你可别忘了你的城主位是如何当上去的?如今可算是忘恩负义么?”修染的语气中带着痞意,祁沫幼忍不住鄙夷道:“修王爷,孤好心地让你一直相安无事的当着你的王爷,却没想着你竟然想要夺这城主位。”
“城主说笑,在这孤城里谁人不想做这城主?怕是只有你身旁那位不想了吧!”修染话中带刺的说着她身旁的卿煜,等不到他的话自然也知晓他这侄子最能忍,只是不知以后能不能这么忍了呢?
“修王爷,废话何必说那么多呢?你今日带着这非孤城人士妄想攻入孤城,是不是有些痴心妄想呢?”祁沫幼说这话自然是有把握的。历来孤城不问世事,非孤城人士也找不到孤城的所在地,而只有孤城人士才能将他们带来,但他们想要入城的话也是有一定难度的。
修染并不以为然,手中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手心,“城主,你当真以为我会如此大意么?”“不然呢?”祁沫幼挑了挑眉,她现在很不想与他废话,她感觉到修染是在拖延时间,但她又不能轻易出战。
“那些东西呢,在之前已经被我毁坏了,所以,无论是不是孤城人士都能随意出入孤城了。”修染那无辜的语气让祁沫幼顿觉着想飞下去将他掐死,一旁的卿煜却蹙起了眉头,怎么可能呢?
“诶,那机关是怎么回事?”一旁的夏侯渊看着他们两个在那打着哑谜,显得很是不爽,卿煜解释道:“那是我们孤城的秘密,外来人如果没有城里人带路的话是不可能进来的,但是那也不可能带的了这么多人啊!”
“难道不能从地下么?”夏侯渊一脸思考的样子,而祁沫幼却是大惊失色,“地下?糟了,来人,马上去守住城主府!”“是,城主。”一部分的士兵领命后便走了。祁沫幼想了许久皆没想到修染会利用孤城那松软的土势来从地下侵入,恐怕此时孤城的下方已经有许多地道交错纵横了吧!
“哈哈哈,还是宁王聪明,只是聪明的有些晚罢了,现在怕是城主府中已全部是我的人了。城主,你还是老老实实地交出城主印退贤让位了吧!”修染猖狂一笑,这次他可是设想了许多意外,绝对万无一失。
“妄想!”祁沫幼咬牙切齿,她早该猜到的,可是她还是太依赖花竹雪了,以为什么事情都有她为她铺好,只是现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