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东君!”所有人齐声惊呼。
在场没有人希望他回来,可他就是回来了,数位半步神游,还有南诀的几位刀仙,竟是没能将他留在那天外之天。
百里东君没有去看他们,只是和无心对视在一起,并伸手挠了挠他的光头:“孩子,我来晚了。”
各大门派相继退去。
为调百里,请动南诀、蛮族、西域三十二宗;为请忘忧,九龙寺联合西域佛门布下讲坛。
可如今,竟是功败垂成。
只怕幕后之人会气得吐血。
北离,仿佛一夜之间安静了下来,没有人再敢搅动风云。
因为他们的头顶,又压了一座大山,曾经是学堂李先生,现在是雪月城百里东君。
翌日,一道剑锋自雪月苍山而出,纵行千里。
所有参与昨夜之事的门派,无一例外,牌匾之上留下一道剑痕,杀意凛冽,寒气逼人。
有人见到了那一袭灰衣,是雪月城的二城主,李寒衣。
如果说这一剑是警告,那么三城主司空长风的出手,就让他们着实肉疼,这位统管雪月城上下事务的三城主只是随意拨弄了下算盘,就削去了各大门派未来五年银钱收入的一半。
这一切,就到此为止。
明德十六年。
钱塘城,十里琅珰。
小女孩缓缓地睁开双眼,一双眼睛灵动、活跃,就连面貌都回到了年少时的样子,粉雕玉琢,可爱得紧。
“嗯,还是这时候看着乖巧一……”南宫春水话没说完,小女孩就钻进了他怀里,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捂了捂小肚子,他脸色顿时一黑:“你只是身体回到了十二三岁的状态,又不是心性也回到了那个时候。”
“师兄,饿饿。”一声小奶音从小女孩口中传出。
南宫春水身子一僵,眉头一皱,“不会真的……”
“饿饿。”小女孩又喊了一声。
南宫春水嘴角一阵抽搐,然后咬牙道:“你要是再不下来,小心师兄不顾情面。”
“切,真是无趣。”苏月明撇了撇嘴,从南宫春水的怀中脱出。
很显然,心性虽然没回到五六岁孩童,但也就十几岁,不能再多了。
“感觉如何?”南宫春水皱起眉头问道。
苏月明闻言,在地上跳了跳,又走了走,甩了甩胳膊,又蹬了蹬腿脚,最后才向着脸色越来越黑的南宫春水点了点头:“成了,嘿嘿。”
“既然如此,师兄我也该走了,帮你散功这六年,洛水没少来过信。”说着,南宫春水提起蒙了一层灰的酒壶,抬脚便走出了阵法,消失在视线尽头,竟是没有丝毫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