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波本相处的时间也不算少,但也没法准确的说出波本就是一个怎样的人,矛盾而复杂,表面上似乎已经将性格展露无遗,实际上隐藏得极深。唯一一次还是因为……
“如果不是……说不定可以做朋友……”
他、波本还有苏格兰,如果不是立场不同,也不是没有可能成为朋友,不过先要捂住波本的嘴就是了。
“还真是有点怀念……”赤井秀一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是难得能遇到有默契的人。
“赤井秀一。”
金发青年出现在空地上,带着压抑住的怒气,他目光如刀越过卡迈尔狠狠刺向赤井秀一。
——
心率仪上的曲线有规律的跳动着,仪器旁边的病床上,一个黑发青年正静静沉睡着,殷红的血液顺着细长透明的管道缓缓流入他的身体。
若不是毫无血色的脸,以及身上的仪器,他看上去更像是单纯的因为困倦而在睡觉。
窗外忽的传来哗啦啦的雨声,坐在一旁的降谷零起身走到窗边,合上了因为之前太闷而
打开透气的窗户。雨来的太急,虽然他已经及时关上了窗,窗台依旧被雨打湿了。
阴沉的天空乍亮,很快远处传来一声惊雷。
如果是平常这个时候,天海岚大概率会被雷声吵醒,然后耷拉着眼皮去听周围的动静,等确定没什么事发生后,再搂住他的腰,埋进他的怀里继续睡。
可现在……
降谷零回到床边,捏了捏床上这张苍白的脸,心里默数了100下,也没等到床上的人睁眼。他松了手,天海岚的脸上因为他的动作浮现出了浅浅的红色。
从手术结束到现在,已经过了四天了。按常理,没有伤到头颅,在麻醉结束后应该很快就会清醒。但过了几天,甚至各项指标都已经回到了正常范围内,天海岚依旧没有清醒。
没有原因的昏迷,只能不知期限地等待。
伴随着又一声惊雷,病房外一个脚步声逐渐靠近,最终停在了门口。
贝尔摩德敲了敲敞开的房门,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我说波本……”
降谷零迷茫地抬起头,看向门口穿着白大褂的金发美人。她少见的不施粉黛,依旧美丽的脸上是难掩的倦色。
“我在让你出去。”贝尔摩德微皱着眉,无奈道,“刚刚我说的话,你有听到吗?”
她无意追究波本脸上突然多出来的伤,也没有兴趣去猜测他此时的愣神是因为什么。
“如果你是指,你认为岚一直不醒可能和之前的实验有关的话,那我听到了。”降谷零不太确定地回答。
“那不是听得很清楚吗?”贝尔摩德走到床边,手温柔地抚摸了一下天海岚的脸。
“这应该不是我能知道的东西吧?”降谷零嘴上这么说着,却看不出任何想要离开的迹象。
实验……
他的心沉到了谷底。
“是啊。”贝尔摩德从白大褂的口袋中拿出一支未开封的注射针管以及装有透明液体的安瓿瓶,“所以你该离开了。”
她随意拆开针管的包装,手轻轻一捏,折断了安瓿瓶的头,冷淡地说:“他不会希望你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