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爱凤的脸蛋上绽着一朵笑靥,掠了一下发辫,她坐在邵真身旁,仰脸道:“你倒真像耗子般的精灵,人家原本想吓吓你的,不想没走了几步路,你却发觉了。”
哈哈一笑,邵真挪动了一下身子,道:“谁叫你地瓜烤得恁地香喷喷的?你瞧,我口水都流出来了哪。”
心中很是受用,侯爱凤欣喜道:“你倒真会捧人。”
挑了下眉梢,邵真道:“如此恁丽,焉能不捧?”
“别滑嘴了,我可不吃你那一套哪。”粉颊浮上了两朵红云,侯爱凤不胜娇羞道。
望了望鱼篓,侯爱风笑着又道:“啧,真差劲,钓了老半天,连个小牝鱼也没有。”
耸了一下肩,邵真道:“有啥法子,整条河的鱼都是雄的。”
兜了一盆雾水,眨了眨眼,侯爱凤道:“你在说啥?’,
“不是嘛?”哼声笑着,邵真道:“昨儿你钓满篓子,今儿我却空空如也,鱼儿如是雌的,焉会如此偏心……”
娇羞的捶了一下他的肩膀,侯爱凤道:“油腔滑调,不与你说了。”
感伤一叹,邵真道:“忠言逆耳,自古皆然也。”
噗嗤一笑,侯爱凤道:“哟,你说得有板有眼了,不害臊。”
把皮剥好,侯爱凤把地瓜凑近邵真嘴边,娇声道:“先黏黏嘴吧,看能否顺气些?”
咬了一口,轻轻嚼着,邵真唔声道:“唔,佳人美肴!不顺气也得畅气。”
脸上露着笑,心底开着花,侯爱凤却故装嗔怒状娇嗔道:“没得正经,岂为君子?”
有趣的拔长了一下颈子,邵真顿着牙道:“君子本为君子,其之所以没君子,乃女人是祸水之故也。?”
“饶舌!”红着脸,侯爱凤道:“色不迷人人自迷,咎由自取,焉能怪女人耶!”
微微一笑,邵真朗声道:“君不曾闻圣人之言: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一怔,即嗤了一声,侯爱凤道:“腐儒迂生之言,何以为据?”
大惊,邵真道:“毁谤圣人,其罪无以复加!”
忍俊不禁,侯爱风笑道:“吾不与汝辩矣。”
朗笑一声,邵真道:“余岂好辩哉?余不得已也。”
皱着鼻子,侯爱凤道:“得了,得了,我的大儒士,别再酸了好不?”
哈哈一笑,邵真放下钓竿,道:“如何,小丫头认输了吧?”
嗤了一声,侯爱凤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吾知趣耳。”
一愣,邵真道:“丫头竟讨便宜,该打。”
得意娇笑,侯爱凤道:“教汝以后不敢轻视女人也!”
朗声一笑,邵真道:“尔不曾闻男人是宝,女人是草之言乎?”
眨一下眸子,侯爱凤道:“君亦不曾闻女人即贤人否?”
一怔,邵真道:“未曾闻之。”
娇声一笑,侯爱凤道:“如此,井底之蛙,何足论哉?”
佯怒,邵真道:“道来听听。”
得意的咳了一声,侯爱凤道:“有言‘贤贤易色’。色,女人也,把敬慕女人之心转变为敬慕贤人之心,岂不是女人与贤人相等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