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依旧下着,白述远脸上的狰狞愈发狠毒,难堪。
躺在一个充斥着恶臭的臭水沟下,身上沾满了大片的污秽,也掩盖不住血腥味。
“杀人,杀人,杀人…”嘴里一直重复这两个字,占据了他整个大脑。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如木匠人偶般被人支配摆弄。
难得清醒的一刻,哭喊声,唾弃声,辱骂声将他重新卷进风暴中,挣扎不得。
“杀人,杀人…”命令让他重新动了起来,哪怕现在早已筋疲力尽,四肢无力,冰凉入髓。
“真乖。”一个身披深绿色雨衣的人站在不远处,得意地赞叹。
屠刀落下,血液四溅。
只是感觉到冷,热血能暖人。
刀剑处的血液很快被雨水冲刷,没入土中,不见踪迹。
“咔嚓”,深绿色身影消失了。
*
那把刀,盛述淮见的第一面并没有什么印象,如果不是秦瑾忽然提起,估计会随尘埃落入风中,找也找不到。
“是那把刀杀的人?”
盛述淮心咯噔了一声,坐直。那把刀应该被警察带走了,怎么会再次出现?
心里想的下意识问了出来。
秦瑾:“一开始,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和警察求过证,对方说那把刀一直在警局,不可能被拿出来。排除这个可能,还有一个可能。”
盛述淮:“还有一把一模一样的。”
秦瑾摸了摸他的头,说:“聪明,但为什么有两把一样的刀?这是个问题。”
两把一样的刀,一定有特殊的用途。这把刀不可能是这个世界的,那么这件事一定有人特意计划。
事情越探越深,变得愈发棘手。
盛述淮蹙眉:“哥,有点费脑子。”
“乖,不想了,先睡觉。”
盛述淮长叹一声,倒在秦瑾怀里,“哥,他还会继续杀人吗?我们能做些什么?”
秦瑾不答。
他知道还会。
白述远会继续杀人,操控他的人也不会放弃。
现在是要抓住藏起来的人。
秦瑾隐约猜到了些,但他不敢确定。
如下个不停的雨一样,秦瑾的思绪飘的很远。
他想到了一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
很蹊跷。
犹记得那天,雨胡乱的飘到他衣服上。
他站在墓碑前,捧着一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