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一路跟着他们,见识了他们是如何铁血手腕雷厉风行的解决了许多纠纷。
大多是俗世间的恩恩怨怨,但出于权势或敏感的原因难以解决的。
他们甚至还大闹了一场县里的脂粉巷子,强行带出不少被卖来或骗来的苦命女子。
俞文舟一扬手,掌心中一团灵力焰火将那间关押姑娘们的小屋子烧了个穿,将龟公们拉到街上打。
俞文舟的师弟看起来像是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师兄,不管回去了他们要怎么罚咱们,咱们都一起承担!”
“一起承担!”
俞文舟笑看着他们,他理解师门对这些问题的纵容,追根究底是不愿在修炼以外的事情上多花心思。
做这样的事绝对是吃力不讨好的,就如同在洛州帮助陆修时那样,帮了谁,就一定会触犯了谁。
崖山在长久的实践中悟出了真知,那就是除非你什么都不管,不然一定会惹上一身腥。
“这次和以前一样,回去你们尽量少说,我还担得起。”
崖山自这个问题分为两派,一派是以俞文舟为首的首徒激进派。
在长久的历练与被声讨中,他们练就了一副钢铁般坚硬的心肠。
也在这个过程中对妖邪和心怀不轨之人的态度逐渐恶劣,已经到了不顾一切后果非要除之而后快的程度。
他们此时站在崖山的戒律堂中,一大群人乌泱泱的吵起架来,场面异常的热烈。
“你们如今还是崖山的一份子呢!这么做是公然向师门挑战吗?”
“别忘了是师门将你们扶植至今日的!你们的一言一行就不能为山门上下考虑考虑吗?!”
这是温和派的率先发言,他们始终记得自己拜师学艺修行,为的是求得长生,为的是将山门发扬光大。
他们努力为山门挣得好名声,趋利避害,为了一封求助信能废寝忘食的研究多日。
“你们怕不是忘了自己首先是个人,是个心怀正义的修士!别总为了那点破名声就畏首畏尾的!”
“对!我们没错!我们做的哪一样不是惩恶扬善之举?!”
“照你们这样守着那俗世事皆不管的规矩,外边儿得乱成什么样!?”
激进派并不认为自己有错,温和派也不觉得自己不好,两边这样的骂战一个月总是要上演很多次的。
俞文舟扬了扬手说:“诸位不是一直都知道,我们只要出去锄强扶弱惩恶扬善,最后的结局不都是声名狼藉吗?既如此,不如抛下这名声不要了。”
一位长老站出来道:“非也,咱们不是不做事,只是你们的做法太过极端,每次出手非死即伤,将我们长期的怀柔付之一炬。”
站在俞文舟身后的师弟出来顶嘴:“照你们那办法,杀人放火的要被感化多少年才能赎罪?咱们有那么多闲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