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長蘇和周辰認識,這出乎蕭景睿和言豫津的預料。
但仔細一想,梅長蘇和周辰,是瑯琊公子榜第一第二,一個是天下第一大幫的幫主,一個還是瑯琊高手榜第七的高手,同為江湖豪杰,互相認識的話,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想到這些,蕭景睿笑著說道:“蘇兄跟羽兄認識,我們又在這里遇到了,真是緣分。”
梅長蘇贊道:“確實是很有緣分,你們都是英姿勃發的少年英才,就我一人是個病秧子。”
蕭景睿趕緊安慰:“蘇兄過譽了,你可是天下公認的麒麟之才,羽兄跟你是一時瑜亮,而我和豫津就只是個小卒子。”
“景睿說的沒錯,我們跟蘇兄和羽兄可沒法比。”
言豫津非常同意,四人之中,他是最沒名氣的,不過他也是最小的,而且也不像周辰三人那樣常年在江湖上行走,知道他的人自然就更少了。
周辰道:“景睿,言公子,你們太謙遜了,我跟蘇兄都差不多三十了,你們比我們倆小了好幾歲,你們以后一定比我們更出色。”
“羽兄說的沒錯,景睿,豫津,你們不必妄自菲薄,你們的未來注定會比我們更加精彩。”
梅長蘇表情很認真,他知道自己已經沒什么未來可言,周辰比他好點,但也說不準,而蕭景睿和言豫津還能有幾十年可活,以他們兩人的聰慧和能力,將來必定是前途無量。
蕭景睿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岔開話題說道:“蘇兄,羽兄,咱們就別在這里說了,先進迎鳳樓吧。”
“好。”
從外圍進入到迎鳳樓內部,觀戰的人越來越少,也是越來越安靜,外圍的人最多,人最多自然也就最吵鬧。
蕭景睿和言豫津一路上都有人跟他們打招呼,他們兩個,一個是寧國侯府的長子,一個是言國舅家的兒子,放眼大梁,那也是身份很尊貴。
以寧國侯府的地位,他們的座位自然是在平臺廣場周圍的五色錦棚里。
在進錦棚前,蕭景睿還有些擔心,因為他知道太子和譽王都想要招攬梅長蘇,他若是這么正大光明的帶著梅長蘇過去,肯定會引來太子和譽王,所以才有些遲疑。
不過他很快也就想通了,人都已經到了這里,總不能再讓梅長蘇回去吧,所以他只是猶豫了一瞬間,然后一行人就前往了屬于寧國侯府的位置。
他們走到寧國侯府的位置時,仆人早就準備好了小桌子和墊子,梅長蘇,蕭景睿和言豫津都是規規矩矩的跪坐在墊子上,不過周辰卻直接盤膝坐在了墊子上,飛流有樣學樣,在梅長蘇旁邊盤膝而坐。
周辰笑呵呵的端起酒杯,跟飛流說道:“來,飛流,咱們干一個。”
飛流看了一眼梅長蘇,在得到了梅長蘇的默許后,他才開心的端起酒杯,跟周辰碰了一下。
下方平臺的比武正激烈的進行著,擂臺上的兩人都是屬于比較平庸的類型,看起來打的熱火朝天,實際上就是菜雞互啄。
畢竟今天只是第一天初試,參加比試的人良莠不齊,高手不少,但渾水摸魚的更多。
快的話,三兩招就能解決戰斗,慢的話,幾十招還在那晃晃悠悠的,看得人煩躁不已。
錦棚內坐著的人還好,有人服侍,有點心有酒水,可靠外的,尤其是只能站立眺望的人,一個個都是被曬得不輕。
擂臺周圍有一處錦棚明顯要高出其他貴族錦棚一截,這里就是皇室成員專用的位置,之前梁帝也是在這里接受百官和百姓的跪拜,現在梁帝是已經離開了,不過這里依然有人落座。
落座的一共有兩人,都是穿著華貴的暗紅色蟒袍,正中的就是當今的大梁太子蕭景宣,蕭景宣左側的則是七珠親王譽王蕭景桓,兩人長得很像,都是三十多歲的年紀,其中譽王蕭景桓稍顯年輕一些。
在周辰他們落座寧國侯府錦棚位置的時候,太子蕭景宣最先沉不住氣,眼神一直朝著那里瞟。
譽王蕭景桓雖然也發現了那里的情況,不過他比太子要穩重一些,只是看了一眼,然后就看向了坐立難安的蕭景宣,嘴角露出了諷刺的笑容,仿佛在嘲笑蕭景宣沉不住氣似的。
周辰目光在周圍掃了一圈,然后就落到了旁邊飛流的身上。
“飛流,無聊吧,要不要下去玩一玩?”
飛流咬著點心,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不好玩,他們,太差了。”
梅長蘇低聲訓道:“飛流,別胡說。”
飛流卻很硬氣的說道:“就是的。”
隨著他這句話剛落下,只見擂臺上一個是流星錘的男人,甩動流星錘把自己給砸暈了。
雖說擂臺之上會出現很多意外,可像這種意外,一上午過去了,還真的是頭一次出現,引得整個迎鳳樓都是嘩然一片。
飛流得意的面向了梅長蘇,仿佛在說,看到了吧,我沒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