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夏春是他從小培養的,性格和處事方面他都很滿意,他一直都把夏春當做繼承人來培養。
夏春卻急聲道:“師父,真的出大事了,我們在大理寺的人傳來消息,大理寺的地牢遭到了不明人士的襲擊,衛崢,衛崢……”
夏江的臉色豁然大變:“衛崢怎么了?快說,衛崢怎么了?”
夏春被夏江抓住衣領,一臉驚恐的說道:“衛崢被人救走了。”
“不可能。”
夏江一把推開夏春,憤怒的大吼一聲。
“絕對不可能,除了你和我,沒人知道衛崢被關在大理寺的地牢,所有人都以為衛崢就被關在我們懸鏡司的牢房里,靖王就算想要救人,也會來懸鏡司,怎么可能會去大理寺救人,這根本就不合理。”
夏春也是很不理解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衛崢被救走,這確實是千真萬確的事情,師父,我們該怎么辦?”
“怎么辦?你問我怎么辦?”
夏江氣憤的怒吼,突然,他雙眼噴火的看向了夏春。
“衛崢被關在大理寺,就只有你和我知道詳情……”
夏春嚇了一聲冷汗,急忙解釋道:“師父,我絕對沒有告訴任何人,您是知道我的,我的命是師父您給的,我做什么也不可能背叛師父您啊。”
憤怒的夏江聽到夏春的話,稍稍恢復了理智,他也絕對夏春不可能背叛他。
可若不是夏春,又會是誰?敵人都沒來懸鏡司,直接就去了大理寺救人,顯而易見,對方根本就是有備而來,早就知道了衛崢在大理寺。
“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腦中不停的思考,可不管他怎么想,都想不到原因。
他倒是懷疑夏冬,可關鍵是衛崢的轉移,他用的都是心腹中的心腹,絕對不可能有問題。
他想不明白,可接下來的麻煩,卻超乎了他的想象。
衛崢被劫走,并沒有鬧出多大的動靜,可梁帝很快就得到了消息,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把夏江叫了過去。
對梁帝來說,一個衛崢的死活他是根本不在乎的,他在乎的是當年的赤焰一桉,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把這件桉子翻出來,所以他絕對不會允許衛崢還活著。
原本他對于夏江想要利用衛崢來引誘其他赤焰余孽上鉤的想法是贊同的,可他沒想到魚還沒上餌,鉤就先沒了。
夏江當然打死都不會承認是自己弄丟了衛崢,于是立刻推脫是有人救走了衛崢,并且矛頭直指靖王。
可梁帝雖然對靖王有所懷疑,但也就僅僅只是懷疑,沒有真憑實據,他根本就不會相信。
偏偏夏江又拿不出證據出來,只是自己的憑空臆想,在梁帝的逼問下,根本沒辦法指向靖王,反而是自己陷入了尷尬境地。
他沒有證據,但梅長蘇卻早早就準備了證據,事先讓言豫津和周辰,以討論音律為由,邀請紀王爺來到了一個青樓,然后正好‘目睹’了夏冬轉移犯人衛崢的過程。
于是乎,紀王爺成為了人證,夏冬在梁帝的威懾下,‘不得不’說出實情,說這一切都是夏江指使,為的就是故意把衛崢換走。
好家伙,在梅長蘇的層層算計之下,夏江毫無防備,雖然他不斷的說自己冤枉,被人誣陷,但‘人證物證’都在,梁帝又怎么可能再相信他。
最后,夏江偷雞不成蝕把米,非但沒有利用衛崢扳倒靖王,反而是自己因為衛崢‘失蹤’,被梁帝懷疑,丟掉了懸鏡司首尊的位置,自己更是被打入了天牢。
這一連串的事情看似很快,但也用去了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而此時距離春節也已經只剩下不到十天時間。
臘月二十六!
將近年關,京城的氛圍變得格外熱鬧,街道上到處都是洋溢著喜慶的氣息。
不過長郅坊的一處宅院內,卻到處都彌漫著緊張的氣息。
陳府后院,即便是周辰,這一刻也是再也無法保持冷靜,站在院子里,眼睛一直看著屋內。
屋內不時的傳來叫聲和打氣聲,還不時的有丫鬟進進出出,非常的忙碌。
陳府的所有下人幾乎都聚集在院外,靜靜的等待著,沒人敢過去打擾周辰。
吉嬸匆匆的從房間里走了出來,來到周辰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