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干净纱布,看不出来了。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说了实话,“会有点疼,不过好多了,只要不使力,不碰到伤口,就没感觉。”
顿了顿,她又问,“你呢?你的伤……好些了没?头还疼吗?什么时候去做手术?”
“快了,霍洋的事情解决完,就差不多了。”
霍栩的声音听气音,好似在笑。
他笑什么?
该不会是因为她关心了他一句,所以就笑了吧?
她那只是出于礼貌。
虞软软心里别扭地想,礼尚往来。
“哦。”
她干巴巴地回了一句。
“你晚上有空吗?”
“怎么了?”虞软软面对着墙壁,食指在墙上画着圈,不自觉地一圈又一圈,藏在拖鞋棉袜里的十根脚指头也紧紧扒拉着鞋底,抠来抠去。
果然,男人停顿一瞬,说出了她意料之中的话,“想约你出来吃个饭,就当是为我践行了。我想,你应该不会拒绝一个即将动手术的病人吧?”
虞软软:“……”
这个人真的是!
她脚趾又抠了抠鞋底,别别扭扭地说,“那……那行吧,你说,几点?午饭还是晚饭?”
“午饭,一会儿我来虞家接你。”
“啊?这么匆忙?可是我……”
“嘟嘟嘟……”
电话直接挂断了。
虞软软傻眼了,她接电话的地方正好有一个公共洗手间,她跑进洗手间,照了照镜子。
昨晚做了一整夜噩梦,眼底挂着两个大黑眼圈,面色苍白憔悴,因为回家只是为了见三哥,她出门穿得特别随意。
以前虽然在蔷院和霍栩共处一室过,但蔷院里的衣服都是霍栩精心为她准备的,即使是一件睡衣都很精致。
可因为昨天妈妈是临时决定带她去福林路,所以她今早就随便捡了女佣的衣服将就穿了。
本来她都不在意衣服是好看还是平庸,但一想到待会儿霍栩要来接她去吃饭,虞软软瞬间就凌乱了。
她赶紧跑上楼,冲进自己房间想找几件像样的衣服,一进门,看见空荡荡的屋子,才想起自己早八百年前就把家里自己的东西都搬去出租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