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那“北漠狼人”申天讨,同时徐丹凤,于四娘,白云飞等人也已由旁观人群中走出。
邱尚文此时确已成了强弩之末之势,如果再勉强硬撑下去,势将不死必伤,所以他闻言之后—个倒纵,飞退丈外。
这当口,申天讨已向施朴泉点头示意,接着目注司马因冷然问道:“你老儿儿是冲着我申天讨来的吧?”
司马因绿豆眼中寒芒一闪道:“多此一问!”
申天讨却反而笑道;“那真是抱歉!申天讨因事外出,未能稍尽地主之谊……”
司马因冷然截口道;“少废话!亮兵刃!”
申天讨微笑如故道;“我申某人的个性,你老儿不是不知道,一向不倚多为胜,不乘人之危,你老儿方才已经过了一场苦斗,真力消耗太多……”
司马因再度截口怒声道;“老夫自己都不在乎,你噜嗦个屁!”
这阴山老怪,不但够怪,也够高傲的了,此刻,他面对群豪,已成了四面楚歌,孤军苦斗的形势,尽管群侠都知道他是料准申天讨不致倚多为胜,才有此傲态,但内心之中,却仍然禁不住对他暗作赞佩。
申天讨自我解嘲地一笑道:“马屁拍在马腿上,看来我只好自动撤回我的好意了。”
话声中,已撤出他的独门兵刃“天狼爪”,同时脸色一沉道:“请!”
与这“请”字同时发出的,是旁观人群中的一声震天大喝,“两位请等一等!”
话到人到,场中已捷如飞鸟般飘落一个五短身材,红光满面的青衫老者,赫然竟是四海镖局的副总局主东方逸。
申天讨微微一楞道;“东方副局主有何见教?”
司马因也同时含笑问道:“东方兄别来无恙?”
东方逸向申天讨,司马因二人分别抱拳一礼道:“好!好!两位都好?”
司马因手拈山羊胡淡淡一笑道:“当然好,要向当今八大高人中的‘北漠狼人’申天讨讨债,身体不好还行么!”
东方逸霜眉一蹙道:“两位并无深仇大恨,何苦一见面就拼死拼活的?”
“东方兄说得好轻松。”司马因正容接道:“撇开过去的陈账不谈,不久之前会宾楼上挫辱劣徒的事,东方兄既在洛阳得意,也该有过耳闻?”
东方逸点头道:“不错,这事情兄弟知道。”
司马因道:“有道是:打狗欺主,过去的事纵然可以揭过……。”
东方逸含笑截口接道:“原来是这点小事,司马兄,申大侠,两位给兄弟一个面子,由小弟做东,来一个杯酒释前嫌如何?”
申天讨微微一哂,未予置答。司马因却冷冷一笑道:“小事?东方兄,纵然这‘小事’看在东方兄的金面上可以揭过,但你可瞧瞧这地下死伤的是甚么人?”
东方逸目光一扫横尸地面的“祁连八煞”和两个黑衫老者以及正在趺坐疗伤的冉立金冉立火二人,注目接问道:“那疗伤的两位是令高足,看来并不怎么严重,这已死的十位,又是甚么人?”
司马因答道:“两个黑衫老者是衡山派的俗家长老‘洞庭双杰’文氏兄弟,另外八位却是‘天残地缺’门下的‘祁连八煞’。”
“这个乱子可惹得不小。”东方逸目注申天讨接着道;“申大侠,这事情,可……。”
申天讨截口淡笑道:“东方兄,虽然这十个并非死在我申某人手下,但我申某人却愿承担一切后果。”
“不!”一直静立一旁的施朴泉插口接道:“申大侠,这十个是我施朴泉所杀,申大侠不必替我施某人背黑锅……。”
这时的施朴泉,全身浴血,脸色苍白,可能是外伤未能及时包扎,失血过多,强挣着说出这几句话之后,却禁不住一个踉跄,几乎晕倒下去。
申天讨东方逸二人方自讶然注目间,徐丹凤等人却已由冷寒梅口中知道了事实的梗概,入目之下,于四娘立即朝侍立一旁的史立民喝道;“小子,快去帮施前辈包扎一下,帮着他好好调息。”
史立民应声向施朴泉身边走去。
这时,东方逸才发觉徐丹凤等人也已到场,不由连忙抱拳长揖道:“东方逸参见令主。”
徐丹凤含笑点首道:“不必多礼。”
微顿话锋,又注目接道;“东方副局主,前此本座所交待之事,最近是否有甚收获?”
东方逸恭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