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这话怎么说?”
番僧的语声笑道:“贵教教主……嘻嘻……他……需要时,先给江丽君服一种名为‘佛见愁’的媚药,然后再服下迷失神智的解药……嘻嘻……‘佛见愁’,连我佛见了也要发愁,它的威力当可想见,那时候,江丽君神智虽已清醒,却是欲火如焚,而且浑身乏力,任她怎样的三贞九烈,也不得不立时变成—个荡妇了……”
暗中窃听的拍长青,不禁热血沸腾,钢牙紧咬,恨不得立即找出冷剑英和古太虚二人来,将其碎尸万段。
只听飞燕接问道:“事后,又将迷失神智的药给她服下,是么?”
番僧的语声道:“正是。”
飞燕的语声“格格”地媚笑道:“这真是好办法,也真亏教主能想的出来。”
接着,又“咦”地——声道:“这些事情,你又怎会知道的?”
番僧得意地笑道:“我怎会知道?小乖乖,贵教教主的这一套,还是咱家我教他的哩!”
飞燕“哦”地一声道:“那就怪不得!”
番僧得意地接道:“不但那办法是咱家我所教的,连那些神奇的药物,也是咱家我由天竺国所带来的……”
柏长青本已杀机高腾,决心先行宰掉这个助纣为虐的万恶番僧,但—听这话,他又改了主意。
也刚好,飞燕问出了他心中所急于知道的问题:“是否那两种迷神药物都是你由天竺国带来?”
那番僧的语声道:“不错。”
这已经很明显,要想先行获得解救已迷失神智的白晓岚夫妇和吕伯超三人等所需要的解药,必须由这番僧身上着手。
这—发现,刘柏长青而言,可算是一个意外的收获。
就当他如释负重地暗中长吁一声间,只听那番僧又“嘿嘿”淫笑道:“怎么?小乖乖,你要不要试试那‘佛见愁’的威力?”
飞燕“呸”了一声道:“我才不要哩!”
番僧笑道:“对你那股浪劲,已经够瞧的了,如果真要服下那玩艺,恐怕任准也吃不消……”
这当口,柏长青心念急转,已做了一个破釜沉舟的冒险决定,立即一真气传音向飞燕说道:“飞燕姑娘,请保持镇静,听我说话:我是柏长青,现在,你与番秃的生死,都操到我的手心,不过,我给你一个自救的机会。立即顺着番秃的口气,不着痕迹地要他将两种药物和解药取出来瞧瞧,然后,我立带你离开此地……”
他的传音未毕,只听那番僧道:“咦!你在想甚么事?”
只听飞燕“咭”地一声笑道:“听你说得那么神奇,我真想见识一下哩!”
飞燕口中的这一句话,足以证明柏长青这冒着奇险的孤注一掷,等于是押对宝了。
他,方自心中长吁一声,只听番僧笑道:“这还不简单,我还以为你有甚么心事哩!”
飞燕似乎是漫不经意地接道:“你真能让我见识一下?”
番僧道;“当然!嘻嘻……最好你自己亲自体验一番。”
飞燕漫应道:“这个……且等我看过之后再说吧!”
“咦!”番僧似已发觉飞燕的神态有点不对地接问道:“你好像有点不对!”
飞燕姑娘因受到柏长青的传音威胁,因此心中惊疑不定,而自然形之于外这也在常情之中。
这时候的柏长青,已真力默提地悄然欺近到屏风边,由那珍珠串成的门帘中,已隐约的看到那全身半裸,瘦骨嶙峋,而又全身黑如焦炭的番僧,正搂着一丝不挂,有若一只小白羊的飞燕,斜倚千张虎皮交椅中,双手正在恣意轻薄着。
柏长青此举,是在一发觉对方两人情况不对时,便与立即痛下杀手。
他这时的心情,可说已紧张到了极点,以致对眼前这种旖旎风光,竟视若无睹地不曾在心中激起半丝感应。
只见飞燕扭一扭娇躯,嗲声接道:“有啥心事嘛!人家正在等你去取药哩!”
番僧笑道;“好!好!我马上去取。”
飞燕仍然是嗲声嗲气地道:“把那两种药和解药都取来让我瞧瞧。”
“行!”番僧说着,已起身托着飞燕的娇躯走向床前。
他,全身漆黑,仅于胯间围了一块红布,手上却托一个赤条条,有若羊脂白玉般的飞燕,这画面,显得非常的不调和,连应有的香艳气氛,也给冲掉了。
但柏长青心中,可根本无暇理会这些,而且,这刹那之间,他又担上一重心事:“如果那些药物是藏在书房的书桌中,那么,他这一出来,岂不是会立即发现秘笈失踪的秘密!必要时!我只好提前宰了他……”
还好,那番僧将飞燕的娇躯放在床上之后,并未走出卧室,立即俯身在床脚的小抽屉中取出四个颜色不同的玉瓶,指点着向飞燕笑笑道:“我的小乖乖,这就是‘佛见愁’,这是解药,这是迷神药和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