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伤刚被包扎好的施朴泉朗声笑道:“盛意心领,施朴泉至少还有再战一千回合的力量。”
说着,已大步向司马因身前走去。
申天讨一把将他拉住,沉声喝道:“施大侠,这不是逞血气之勇的时候!”
施朴泉用力一挣,却不曾挣脱,不由嗔目大叫道:“申大侠,你也要我任人宰割?”
申天讨沉声接道:“这儿事,自有令主安排。”
接着,朝徐丹凤躬声说道:“请令主示下。”
徐丹凤美目凝注东方逸道:“你怎么说?”
东方逸摊手苦笑道:“令主,他们各走极端,老朽已无能为力。”
徐丹凤道:“好!你且退过一旁。”
接着俏脸一沉道;“右侍听令!”
申天讨躬身应道;“属下在。”
徐丹凤朗声接道:“阴山一派,在八大门派中,素行最坏,该派掌门人司马因自恃年高辈尊,倚老卖老,平日不但未将其余七派掌门人放在眼中,今天更敢纠众向本座属下公然寻衅,而且一再地出口不逊,辱及本座,本座初膺重任,如不严加惩处,何以服众,更何以对天下武林同道……”
东方逸连忙躬身截口道:“令主请息雷霆。”
徐丹凤冷然注目道:“你还有甚么话说?”
东方逸恭声道:“禀令主,司马因老悖糊涂,蔑视令主权威,确属应加惩处,但老朽斗胆,请令主姑念其初犯,暂缓刑罚,准予由老朽再行劝导,如果老朽劝导无效.令主再加刑罚如何?”
徐丹凤沉思着接道:“可以,但劝导无效时,你东方逸一并议处!”
“是!”东方逸恭声应是之后,转身向司马因苦笑道:“司马兄,何苦为了一时意气之争,而使令主不快?”
司马因冷然接道:“东方兄且说说看,司马因甚么地方得罪这位令主了?”
东方逸道:“至少你言语神态之间,使令主感到不快。”
“我司马因对任何人都是如此。”司马因披唇一哂道:“怪只怪我司马因父母不曾给我一付奴颜婢膝的嘴脸!”
东方逸笑道:“既然你并非存心使令主不快,那就赶快向令主赔个不是吧!”
“赔不是?”司马因绿豆眼一翻道:“我为甚么要赔不是?”
东方逸苦笑道;“司马兄,你忍心让我连带受累么?”
司马因眉峰紧蹙,沉思半晌,才无可奈何地一叹道:“好,冲着你东方兄,司马因只好破例委屈自己一番了。”
东方逸如释重负地长吁一声道:“多谢司马兄!”
司马因已向着徐丹凤遥遥一拱道:“咱家这厢赔罪了!”
这种连称呼都没的一个“赔罪”,徐丹凤自可置之不理,仅仅付之一笑,却目注东方逸道:“东方副局主,你们几位也该走了。”
这时,东方逸那两个手下已雇来两部马车,停在一旁待命。
东方逸躬身应是之后,一面吩咐两个手下将负伤的冉立金冉立火二人扶上马车,一面却强行拉着司马因向马车走去,并含笑说道:“司马兄,请先同我这两位镖师回局,我跑十趟府衙之后,立刻就回。”
司马因却扭头向施朴泉扬声说道:“姓施的,今天暂行揭过,但咱们这笔账,可有得算的!”
施朴泉也扬声答道:“错过今天,施某人随时恭候!”
司马因在四海镖局两个镖师陪同之下,登上马车,扬长而去,东方逸也同那巡逻队的领队前往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