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好多了,慢一点就成,总不能坏了规矩!”她的声音婉转清丽,素手芊芊又拉了拉萧天逸的衣袍,与其说是挣扎,倒是更像撒娇。
“好吧!”似无奈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丝的宠溺,他轻轻的将她放了下来,扶着她的杨柳细腰。
喜婆爽朗的一笑,将红绸的一端塞进楼语嫣的手中,周围的气氛也跟着轻松了起来。
跨火盆,拜天地···就在楼语嫣几乎就要支持不住了,这一套冗长的程序终于走完了,总算是毫无差池。可就在喜婆搀着她出正堂的时候,脚下不知被什么一拌,直直的摔了下去。
完了!狗吃屎,一定难看死了,楼语嫣心中一凉!
带着青草气息的风拂过,她再一次跌进了萧天逸温暖的怀抱,“小心!”
他,不是应该在众星捧月中大宴宾客吗?楼语嫣一时有些错愕,“多谢王爷!”
“礼成了,本王抱你进去!”不等她回答,他已经将她拦腰抱起。
这种感觉让她觉得熟悉,以前他也是这样抱她的!她舍不得拒绝!
这熟悉让她心碎,又忍不住贪恋,像鸩酒,止渴致命!
“王爷,这不合规矩···”喜婆大约又想阻止,可不知怎的,声音又淡了下去。
楼语嫣心里抽着气,他和传闻中根本判若两人。
她不由得想起临行前母亲王晚碧再三的叮嘱:嫣儿,他越是待你好,你便越是要小心了,纵使有心,你们也隔着千山万水。
作者题外话:求包养,求怜爱,小手招招,欢迎各种勾搭!
☆、第003章 红色挡煞
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唯一一个真心疼惜她的人,再三强调的话,应该是不会错的,可是眼下所经历的一切又是什么呢?
思索的功夫已经到了婚房,大白天的屋里就擎起了红烛,满屋子的烛火气息让她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虽然并不是什么难闻的味道,可是习惯了开着电灯的屋子,她难免有些不适。
“把红烛都灭了吧!”
他将她放在床上,手却停在了她的盖头上,久久没有揭开。旋即,转身离开,“你先休息一下,本王一会儿就来陪你!”
低低的声音,吹来青草的芬芳,这一次却没有吹散她心里的疑云,他为什么不愿意为她揭开盖头?
“恭喜王妃,贺喜王妃了!”喜婆讨喜的声音,打破了萧天逸走后的一室沉默。
对溜须拍马的人,楼语嫣一向没什么好感,何况心里还揣着一肚子的疑惑,只是身份端在那里,才勉强挤出一丝客气,“承你吉言!芸香,赏!”
“多谢王妃娘娘!”颠了颠手中的银子,喜婆那张脸更是笑成了一朵花,“不是老奴夸口,像王爷这般风光霁月,有肯如此怜惜、宠爱自己妻子的男人,老婆子还是第一次见呢!”
“何以见得?”
“王妃可知王爷方才为何不掀盖头?”
这一问正中楼语嫣下怀,她顺势摇了摇头,“不知!”
“王爷命硬世人皆知,从八字看你们夫妻下榻的吉时应该是申时,而此刻尚在未时。王爷大抵是怕他身上的戾气冲撞了王妃,所以才不愿揭开王妃的盖头!”
楼语嫣一愣,民间确有用红色挡煞之说,只是堂堂王爷,手下早已是死魂无数,此举是否太过多余?“王爷也信这个?”
“老奴以为是不信的。”喜婆一顿,笑意浓了几分,芸香适时的又递了一锭银子,她才徐徐开了口。
“比如刚才,娘娘本应该自己下车、自己回房。正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讲求的就是自愿,王爷那一抱便是用强了,这便坏了规矩。所谓强扭的瓜不甜,王爷便要屈居王妃之下,日子就是苦了,这本是对他自身不利的,他却全然没放在心上。只是关系到王妃,才格外小心一些。”
“是吗?”大红的盖头下,楼语嫣嘴角不觉浮起一丝笑意,民间的确是有压夫一说的。
只是这样的好,来得突兀!总让她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尽管这个人给她的是最熟悉、最亲近的感觉。
关于他,她知道的不算少,出嫁的前几日,每天都有人在她耳畔一遍一遍的跟她分析时局,分析这个男人。
况且历经两世,她早已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女。一见钟情,她是相信的,可是两个素未谋面的人,即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不会初次接触就自然到这个地步!
“王妃初来滇南,还不太熟悉此处的规矩,日子长了,便知道老奴所言非虚了。王妃还是先休息一下吧,老奴先行告退了!”喜婆忍不住又看了端坐在床榻上的楼语嫣一眼,京城第一美人,果然是不同寻常,只在那里一坐,便自成一派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