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不教我,那我直接去找你师傅,我?”
“哈,真是笑死人了!我都不会教你,我师傅就更不可能了,我可是他老人家唯一的徒弟,我师傅这辈子是不会再收徒弟了,要不,你下辈子赶早好了!”雪儿歪着小嘴取笑道。
如若平时,依风的脾气早已变脸,又怎会在雪儿如此的取笑下,仍面如静水,诚心诚意。也使得雪儿不好再挖苦下去。
“要怎样你才肯教我,难道,要拜你为师不成?”风认真的询问道。
拜她为师?着实吓了雪儿一跳,不想那么无赖的一个人,此时竟然如此认真,眼中更是真诚一片,可是她怎么可能收徒呢!年级比他小不说,最主要的那是绝不可能的。
“说话啊,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教我那么厉害的功夫!”风急切的吼道。
“我不收,我师傅也不会收,所以你还是打消这种念头吧!今天本不该显露的,奈何,你刚才太气人了。再说了,我跟师傅只是路过才顺道来看看飞鹤山庄,只要治好了那位夫人的病,我们便会离开,你也应该哪来哪去!”雪儿轻柔的解释着。
“我跟着你!你去哪儿,我就跟去哪儿!”
“你不用回家吗?你难道没有家人?”雪儿无奈的问道。
“家中无事,我也乐得清闲,省得整天被他们烦!就这么定了,走吧,去找你师傅!”
这是什么局势,完全一个大逆转,她还未答复呢,他竟然就做主了,还理直气壮的走在了前头。
风轻车熟路的直奔薛剑锋为其正妻准备的宅院,神算子便在此处。
风的突然闯入,使得薛剑锋轻皱眉头,再看随后而来的雪儿时,便是无奈的摇头。
臭着一张小丑脸,满肚子的怨气走到神算子跟前,未打招呼反到一屁股坐到了床边,“师傅,我?”
“嘘!这丫头,没看师傅在运针吗!”神算子板着脸轻声责备道,而那深髓的眼中却无半分不悦之色。
禁口,俯身仔细看着床上相貌娇好的妇人,虽然仍是昏睡不醒,可是脸色却明显好过昨天。
神算子的针法好似行云流水,更似微风抚过,文雅脸上的印堂、人中、承浆穴以及右手臂上的大陵、曲泽、天泉已刺入银针,银针刺入之处,好似有黑气若有若无的泄出。
一柱香的时间,神算子将刺入脚底的涌泉穴的银针拔出时,一股黑气被一并带出,连带银针黑了半截。
薛剑锋惊奇的咦出声来,“这黑色?先生,贱内莫非还身中巨毒?”
银铃般的轻笑自雪儿那儿传来,“那是阴毒,阴邪之物侵入夫人身体造成的,我师傅正在往外拔呢,用不了多久,夫人就会醒来的!”
了然后,薛剑锋不禁点头称奇,望向神算子的眼神越发崇敬。
至于立于一旁的风,将精亮的目光全数盯在了雪儿身上。
第十七章 变 故
拔针之处,必有黑气微泄;而每根银针,针针黑过半截。
雪儿接过神算子递来的药丸,再次喂进了文雅的嘴中。
起身,神算子放下挽起的衣袖,郑重的说道,“老夫运针只能将病者体内积存已久的阴毒暂时清除,要想治本,只能尽早找出邪术之源,将其与那块黑骨同时毁掉才行,时间不可拖延,否则,怕生异变!”
薛剑锋满脸的凝重,不觉冲始终不语的风看去,眼中的审视与狠厉若隐若现。
“此时与他无关!”神算子飘渺的声音传来。
“老先生怎知,此人暗藏我飞鹤山庄,更偷听我与先生的谈话,此等危急时刻,剑锋不得不格外谨慎,绝不能漏过任何一人!”
薛剑锋说的也不无道理,风的所作所为的确嫌疑不小。
被薛剑锋如此直截了当的怀疑,风非但未解释,反而满脸高傲与不屑的看着薛剑锋。
那浑然天成的傲气,将雪儿平息的怒气再次挑起,不悦的大声说道,“哼,他没那个本事,傲慢气人他到是挺在行!”
神算子轻瞪了眼正在闹脾气的爱徒,“小徒说的没错,此种阴邪之物,这个风身上没有!再过三天便是阴七,介时老夫会布阵追查根源所在方向。这其中需要的器物,庄主要替老夫准备齐全才行!”
有法可追,又排除了所嫌疑之人,薛剑锋急忙恭敬的应下,一切希望全寄托于三日后的阴七之日。
回返主楼的路上,雪儿极度不满的向神算子抱怨着,神算子只笑不语。
风非但置之不理,而是诚心诚意的跟神算子道谢,更说出了曾对雪儿说过的那番话,只为求得神算子的同意。
看着眼前满眼诚恳的英俊少年,神算子高深的笑道,“风与老夫并无师徒之缘,与雪儿更无可能,游戏民间终有回归之日,哪儿来必将再回到哪儿去!”
神算子轻抚白须继续向前而去,雪儿冲着风呲了呲牙,蹦跳着随神算子而去,而风,却愣于原地未动,游戏民间?难道神算子知道他的身份?
几日来,薛剑锋命专人亲自买办神算子所列清单上的所有物件,一切妥当后,薛剑锋依清单逐件查看无误后,方请来神算子过目查验。
阴七,民间俗称鬼节,世人传说,这一天阎君会大开恩典,将地府之门打开,放那些在地狱中终年被禁锢受尽苦难的冤魂厉鬼走出地狱,获得短暂的游荡,更可以享受人间在此日供奉出来的血食。故此,阴七的夜晚无月无星,地上的阴气极为浓重,但凡家中有亡者的,必将奉食趁白日早早摆于大门外,入夜后便会紧闭房门,在屋中给神明供上香火,更严禁家人外出尤其是幼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