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何时起,宫门之中,上到长老执刃,下到公子小姐,都喊宫遥徵为阿遥,就连宫尚角都不例外。
有时候就连宫远徵都会以小犯大的喊上两句,然后被宫遥徵严令禁止!
好像是从那次,宫尚角从宫门外回来,因为遭到了无锋的刺杀围堵而显得格外狼狈。
宫遥徵则是料事如神一般,将所有的伤药和工具都带的齐齐的,在宫门口迎上了宫尚角,当下三下五除二就把伤口处理好了。
所以,当长老院和执刃问起时,宫尚角这才缓缓道来:“这次有惊无险,还得多亏了阿遥……”
于是,第二日执刃将宫遥徵唤去询问的时候,便一口一个阿遥!
宫遥徵从起初的不习惯,到现在已经习以为常了。
宫远徵则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站起身来:“哥,我要去趟地牢,姐姐陪我一起。”
宫尚角拿起刚沏好的茶的手一顿,有些疑惑的看向宫远徵:“远徵弟弟可是发现了什么?”
“嗯,但我不确定,需要姐姐配合!”宫远徵看向宫遥徵,做出了那两人约定好的小动作。
宫遥徵顿时明白,站起身:“走吧!”
说罢,便率先出了房间。
宫远徵紧随而上,独留宫尚角一人…
宫尚角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着那明灭的灯,思绪渐渐飘远……
这些年,他日日为宫门的事务奔波,回到宫门,望着这冰冷的角宫,曾经娘亲和朗弟弟在时的嬉笑声,玩闹声渐渐飘远……
取而代之的是宫遥徵宫远徵姐弟两天天来角宫蹭饭,还嫌弃角宫的饭菜没有荤腥…
宫远徵在角宫的庭院中练刀,宫遥徵就在旁边吃着糕点,嗑着瓜子,时不时还鼓掌吆喝一下。
搞得宫远徵好似那街头卖艺的一般,就差撒点赏钱上去了。
但宫远徵浑然不觉,他觉得这是姐姐对他的认可,刀更是舞的熠烨生风。
宫尚角有时也会和宫远徵过上几招,查缺补漏,点出宫远徵刀法上的不足。
每到这时,宫遥徵便更兴奋了,更甚之站起来喊:“远徵加油,远徵加油,对,挥刀,砍他,左边左边…哎,你怎么还是打不过你哥!”
角宫中有了这两人的存在,也温暖了许多…
………
夜幕沉沉…
阴暗潮湿的地牢中,散发着淡淡的血腥气味…
宫遥徵有些不耐的捂住了鼻子,宫远徵则是从善如流的从怀中拿出一块手帕,折叠后给宫遥徵带上。
手帕上是淡淡药香,冲散了地牢中的血腥味。
宫遥徵给远徵弟弟比了个大拇指,宫远徵也回了个大拇指,姐姐说,这是表示你很棒的意思!
审讯室中,那寒鸦被卸了下巴,口水从嘴中流出来,依旧昏迷不醒。
“用水泼醒他!”宫远徵冷声吩咐守卫。
守卫干净利落的一盆冰水泼在了他脸上,那寒鸦睁开眸子,看了一眼宫远徵,又垂下眸子。
宫远徵上前,带上手套,掐上他的下巴,确定他嘴中已经没有毒了之后,手一动,随着“卡巴!”一声,下巴被按上。
“杀了我吧!”
刚按上下巴的刺客就说了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