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凌书婳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转头看向婆母,就见方氏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母亲你……”江煜景觉得脸疼。
方氏一脸自责:“母亲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看了。”
“母亲爱看,便让她看就是了,江煜景……你能不能不要用你的标准来衡量别人。”
江煜景冷着脸:“做错事,还这般义正言辞,你还真是死性不改。”
“你们男人平日里在外行走,自然不觉得有什么,又怎知身处内宅的女子平日里过得有多苦闷?如今你连这点精神寄托都要掐灭,你让本就不爱出门的母亲日后怎么度日?”
江家大爷走得早,这么多年,方氏将家中打理的井井有条,从未有过行差踏错。
此等芝麻绿豆大的小事,江煜景未免小题大做。
“都是小事,书婳,你快别说了。”方氏急忙劝阻。
这个家,从江煜景当上首辅的那天起,便是他说了算。
江煜景说一不二,便是方氏也拗不过他半分。
凌书婳也懒得与他废话:“我言尽于此,要怎么做,你随意。”
说完,凌书婳起身,径直出了膳厅。
“卫时!”江煜景冷声道,“拿出去烧了!”
“是。”
凌书婳气呼呼地回到萃月轩,拿起桌上的剪刀,对着花枝一通乱剪。
该死的江煜景!
死板教条,自命清高,目中无人!
“姑娘……”素玉走上前,像是要说些什么。
凌书婳一剪子下去,枝杈翻飞:“什么事?”
“姑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