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食物,别用那种眼神看我。”这阵子看我的眼神让我受不了,如果在艾斯米因为有旁来的牵绊他还有所收敛的话,现在他根本就是露出獠牙的状态,你好歹装一下吧,兰斯。
他叼着苹果没有回答,只是啃了两口苹果后又恢复那种假惺惺的微笑说:“明天要不要来看我的比赛,我找到一种有趣的能力,那个家伙似乎很想当楼主,主动找上门来。我看起来是不是很好欺负啊,米露。”
最后两句在他嘴里出来时竟然有点天真的无辜,我皮笑肉不笑一下,侧着脸苦哈哈地回答,“再说。”你好欺负?还不是你故意装的,而且楼主里年纪最小也是你,别人找的当然是你。
这小子跑到天空竞技场,一开始就是打算来收刮人家的念能力的,作为世界级别的武士竞技场所,什么念能力者都可能遇到。他似乎对所有两百层以上的选手都很有兴趣,一看到好玩的念能力就开心得跟个孩子没两样,我都蘀他的对手感到悲哀。
目前为止我只看过他一场比赛,就是第一天来天空竞技场时,他硬拽着还在处于晕车状态的我,跑到竞技场一楼测验能力。
当我在最前排观众席上看到他随随便便一抬脚,将那个身高两米五的可怜壮汉踹到几十开米外的墙壁上挖洞,我就知道所谓的格斗大赛只不过是这小子跑去单方面虐待人家而已。
这种过于违反人道主义的暴力“比赛”,我完全没兴趣。
“对了,兰斯,一开始话题就跑偏了,我想说的是你长大了,所以我们基于男女不同该分开睡。”我很认真地点头,对于心智早熟的少年人来说,他这个年纪应该也不小了,把他当孩子看不太合适,所以有些问题尽早摊开讲,例如……男女大防什么什么的。
他继续啃苹果,不咸不淡地看我一眼,然后有些含糊地说:“你怕我对你做什么吗?别担心,你身体还不行。”
……
我终于懊恼地抓起头发,不行,代沟啊,我跟年轻人的代沟。
蜘蛛与十字
我曾经想过幻影旅团差不多全员集合在天空竞技场,是来体会竞技几日游的吧。
就算我没去看比赛,可电梯上上下下地跑也总会遇到侠客窝金他们,旅团对于这种不负责的暴力性质游戏倒是如鱼得水的自在,大多数成员都活跃在二百层左右。
除了天空竞技场,这个城市还有什么能让蜘蛛或蜘蛛头子看得上眼的东西吗?
先前到报名柜台上询问了一下,最近会举行两年一度的楼主奥运竞技赛,库洛洛最初的目的,就是这一届所有楼主身上的念能力。所以他才会兴致冲冲一路把对手踹个人仰马翻地跑来当楼主。
“这就是说他不会现在把天空竞技场的奖品当目标,可他想要什么呢?”我坐在软绵绵的床上,皱着眉完全没有头绪。
时钟刚好凌晨两点钟,被窝里只有我一个人,那个小子早就不知跑到哪里去,这是第三个晚上半夜一点就爬出被窝,消失得莫名其妙。
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行为,只要他的体温消失我就会自动醒来,醒过来黑着眼圈不断回想,那个所谓的a级盗窃团体。
现在的旅团刚出流星街,所以先前一段时间都处于蛰伏适应期,没有什么大动作地窝在天空竞技场里,该怎么玩就怎么玩。
然后蛰伏期结束,大家都爬出去……杀人放火。
“这样下去,我的黑眼圈一定会比他浓。”伸出手揪揪越来越长的银灰色头发,然后将头埋到膝盖里,秒钟在一片寂穆里拖着时间的尸体一路狂奔而去。眼睛有些酸涩,我孤零零地坐着。
这个世界最上层的那个所谓的“猎人世界”,打从一开始就不是我驾驭得了的地方,从穿越的那一天起到现在,我偶尔还会挣扎在梦与非梦之间,这里太多理所当然的事情,跟我所坚持的格格不入,很多东西我都努力视而不见,在这份鸵鸟的心态下真正的安欣其实被压抑得很惨。
“如果在原来的世界里,我说自己会得抑郁症一定会被你们笑死的。”我苦笑起来,连失眠这玩意也会找上门来,最近的生活质量真是一路下滑。
时钟来到凌晨两点半,我伸手抹抹脸,接着被子一蒙,蜷缩成一团努力睡觉。
不一会被子里有压抑不下去的哽咽声,“该死的杀人无罪猎人世界,该死的无人敢管的流星街,该死的屡教不改大骗子,该死的……这里的红十字慈善怎么这么没势力,呜呜呜,库洛洛…鲁西鲁是大笨蛋,大笨蛋。”
这样下去,我真的会得抑郁症的。
昨天一晚上那小子都没回来,先前两晚他都是一点出走三点左右回来。我红着两只兔子眼先帮窗台上的小花浇水,这是我从商店里买来的艾斯米出口的花籽,弄了个小花盆自己种的。刚刚发芽没多久,大概还得两个星期左右才会开花。
打开冰箱抓出几颗鸡蛋放到桌上,又弯身舀出一大罐果汁,刚刚想再搜刮出些材料时,我望向厨房门口,是错觉吗?空气的味道不对劲,一种淡淡的冷锈味。
走到客厅,在拉开窗帘的落地窗前,那个夜游回来的小子正坐在单人沙发上看日出,清晨的阳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