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不凡放下茶杯,站起身来,眯着眼睛望向窗外的街道,微微颔首开口说道:“他现在还不确定我多少,所以不敢贸然行动。”
“更何况我说起来也是背靠九公主府,他不会和我撕破脸皮的,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赵凡经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低声开口问道:“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刘不凡淡淡一笑,眼中闪过一抹寒光:“既然他想试探,那我们就陪他玩玩。”
“不过我可得好好让他见识见识,自己踢到的是铁板还是狗皮膏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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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浓重,冷风穿越拍摄政王府的庭院,掀起片片枯叶。
和那些一旦位高权重有了银钱就要各种奢靡享乐的大官不同,高靖翔在摄政王府不仅没有雇太多下人,甚至晚上只会留个别点灯地在门外候着。
对于那些个下人而言,也算得上是钱多事少,但得管得住嘴的差使。
此时的摄政王府书房内,书案上的烛火明亮,顺着窗户缝钻进来的寒风吹得烛光忽明忽灭。
高靖翔站在书案前,目光凝视着桌面的南晋边境地图,手中紧握着一把狼毫笔,却迟迟没有落下。
刘不凡在鸳鸯阁的那番话如针一般扎在高靖翔的脑海里,始终挥之不去。
那装模作样的笑容,话里话外的讽刺,尤其是那句“拿着陛下俸禄还背刺陛下”的指桑骂槐,让他至今仍心神难安。
“一个疯子……他到底知道什么?”
高靖翔口中喃喃着,眉头深锁,额角隐隐有青筋浮现。
然而下一秒,他的双手却狠狠的将手中的狼毫折断,破碎的毛笔散在桌案上,晕开一片墨迹。
“疯子也罢,棋子也罢。”
“只要他多知道一句不该知道的话,我便不得安宁!”
高靖翔的声音低沉透着寒意,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然而就在这时,书房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进来!”
高靖翔沉声道,目光锐利地射向门口。
随着高靖翔话音的落下,一个身穿深青色长袍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他面容清瘦,眉宇间透着一股锐利之气,在摄政王府中一副来去自如的模样。
眼前的不是旁人,正是高靖翔麾下的忠犬,最倚重的军师程中庆。
与往常相比,他的神色愈发凝重,眉宇间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焦虑。
“王爷。”
程中庆快步走到书案前,低声开口说道:“属下有重要的事情禀报。”
听到程中庆这话,高靖翔下意识的抬头向他看去,见他神色凝重,眉头不由得皱得更紧:“怎么了?”
程中庆环顾了一眼四周,目光中带着一丝警觉。
随即他低声开口说道:“王爷,还请先遣退这里的下人,属下需要单独禀报。”
高靖翔闻言顿时心中一凛,立即挥手让房内为数不多侍候的下人全部退下,并关上书房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