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这是哪儿?”
郑关东茫然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猛然惊醒了过来。
顾不上脸上,嘴里火辣辣的疼痛,惊慌的大吼了起来。
他下意识想要站起身,却发现自己手脚都被绑着,惊恐的看向面前拎着水桶的镇抚司差役。
“你是什么人?赶紧放开我?我可是有靠山的?得罪了我,你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未知的地点,未知的环境,能确定的只有面前这些人,都是天官府的差役。
郑关东心里面怂的要死,但表面上依旧盛气凌人,对着审讯室的人就是一通大吼。
张口就是有靠山,言语中嚣张还带着威胁。
这可不是这货脑子有毛病,见了棺材不落泪。
之所以这样说,恰恰是他了解官差,了解朝廷的老爷们。
穿蟒袍的那位地位高,他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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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代表底下的小兵就不害怕,自己表现的嚣张点,话里多些威胁,恰恰是在给自己壮声势。
就像家父张二河里面的知县一样。
他赌的就是这些天官府差役,跟那位知县一样,不敢赌自己靠山收拾不了他们。
正常来说郑关东这样操作,确实也非常正常。
毕竟之前天官府处处被士大夫打压,根本不敢明面上得罪士大夫。
他们这些泼皮有京都府,士大夫做靠山,街面上跟靖安司起冲突,都会有京都府差役护着。
哪怕靖安司接管京城治安后,他们隐约有些忌惮,但心里面还是对天官府看不上眼。
毕竟他们也不是朝堂官员,更不是名门望族,不太了解现在天官府的情况。
这才有了现在这么一出!
审讯室瞬间安静。
“噗呲……”
最后,落座在桌案前的校尉,没忍住笑出了声,眼神里满是不屑。
靠山?
啥靠山啊?
能比司马易硬吗?
他站起身抽出了腰间短棍,嘴角流露出一抹残忍,反正天官都吩咐了,不要太客气,尽量能动手就别废话。
“你干嘛……”
“你要是敢碰我一根汗毛,等我回去一定找靠山弄死你!”
“你们天官府的头儿动不了,但收拾你这么个小卒子,可是很容易的!”
“还有你家里也有家人吧?你要是不想家人挨打,牵连你家人被收拾,最好给我放……”
郑关东语气愈发慌乱。
眼看着对方手持短棍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