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百里躺在床上,接受王华清和广陵子全方位检查。
王华清看了半晌,又思索许久,最后转过头看着广陵子,“可有何新发现?”
“未能得到,与你结论一致。应当是受某种属性所伤,灵力一层层涌上去化解,却因为速度太快,包裹太紧密,导致经脉不畅,随后引起法明真经势力下降,三者关系失衡,才会在关键时刻脱力,形成此等后果。”
“那看来就是如此,当时范小子并未意识到,才会有这一系列反应,若是那会能察觉,当时就修复,便不会有这等事宜。说来还是经验尚浅,一次大战没有细细梳理自己情形。都是燕云天这老扣,就知道让马儿跑,不给马吃草,我找他算账去。”
“好了,好了,老燕又非刻意为之,算了。”广陵子嘴上这般说着,心里还是腹诽了下,不过,他不清楚几个人对范百里的秘密谋划,确实也怨不得他。
由于两股灵力堆积的过于密集,范百里依然无法自行就进行修补。主要由广陵子和王华清轮番进行,因体内过于繁杂的势力,其他人不适合干冒奇险来帮忙。
不过由于同样原因,因此修复的效率很是低下,只能一边疏散周围的灵力,一边进行,按照如此时间,只怕还是需要一个月才能完毕。还是慢了些啊!
范百里从来不是一个认命之人,尤其是他遇见各种遭遇和奇遇之后,更加坚信拼搏便会有希望的道理,因此,就暗自琢磨有其他捷径否。
两日冥思苦想,确实也没有发现。不过,第三日,终于给他找到一个不算途径的途径。
既然是法明真经的灵力拥堵,便也是灵力,血神秘法衍生出的嗜血之术,能吞噬他人的灵力,也必然能吞噬自己体内非暗黑系的灵力。
想通了这一点,他便趁着月黑风高、无人注意之时,偷偷的运起血神秘法,缓缓的输送到堵塞之处,随后小心翼翼的控制力度,一点一滴的汲取成一团乱麻的两股势力。
刚开始,还有些不熟练,一不留神就会破坏掉一些正常的灵力,没有几下,已经是满头大汗。
“哎呀,我的天,又搞错了一缕正常灵力。往右偏一些,在偏一些,对,多一点,好,就是这里,哎呀!多了一些,又偏了!”
范百里脑海中都是这样的声音,无法,以前吞噬他人灵力,可不需要如此精确的确定方位,都是上去囫囵一气,就能搞他个七八不离九,这样针眼里穿花的活,他还尚未做过。
赶鸭子上架的话,首先,你要是个鸭子,范百里并非鸭子,顶多是一只毛不全的鸡,如此小心谨慎之事并不适合他来做,换做是大召,只怕此刻早已经把自己搞成人干了。
若非有一颗充足耐性之心,此刻早已经放弃八百次。不过还好,一次又一次的尝试之后,总算是看到些许曙光,有着渐渐趋于好转的迹象。
好生熟悉一会之后,果然变好不少,虽然不能够和搞定敌人一样,一下子到位,却是能够比较准确的做到选择性吞噬堵塞处的灵力。
既然入得门来,那便是一个熟悉的过程,反复练习便是。
两日以后,王华清像是看着怪物一样的看着范百里。“这……未免也……进境快的夸张些,比当初预料的进度至少快出三倍,我看有十日即可!”
广陵子悄悄的笑了笑,他在某个夜晚曾经悄悄的靠近范百里,见这小子已然悟出这等方法,也就没有声张,原路默默退了回去。眼下看见王华清吃惊的样子,自然是乐得开怀,这个范小子,果然没有选错人。
“王师兄,依我看啊,再有个三两天,就能痊愈个七七八八,远不需要那般久。”
王华清宛如看着智障一般的眼神看着广陵子,“吕南星,你开什么玩笑,还拿着孩子的……”说了一半,见广陵子仍旧神神叨叨的看着自己,心里未免虚了半分,当下把话咽回去,满腹狐疑的看着范百里,再看看广陵子,更是摸不得头脑。当下就说:“吕老护,我出去透口气,一会进来。”顺便使了个眼色后,就换做那一副仙风道骨模样,四平八稳的溜达出去,毫无刚才的尴尬。
广陵子见他如此,嘿嘿笑一下,也跟了上去。这下,范百里反倒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师父和王师伯,究竟是打的何种哑谜。不过自己的伤情按照推算,确实再有个三四日就能痊愈,知徒莫若师啊,还是师父推算的准确。
从始至终,他就没有怀疑过广陵子是如何看穿的,还以为他是紧紧通过计算来完成。
“吕老护,快来说说,你这神神叨叨的架势,是何处来的胸有成竹,要不是有什么东西给你背书,你那性子,可不敢做出这等结论。”
“我说,王老怪,你这也太看不起我吕某人,想当年,我也是一条有担当的汉子,何时成你嘴里没胆量的老油条了。”
“呸,你也说过是当年,我看啊,岁月早把你那有点的胆量磨练的差不多,剩的半分,也让凌菲给你收走掉。”
“好你个王老怪,打人不打脸,你这是想要和我大干一场是不是,我何曾怕过你。”说着,广陵子就撸起袖子摆好架势,真要和王华清斗上一场的模样。
“你还能有点正形没有,忘记出来是何事了?这幅炮仗性子,是打算跟你一辈子么?没见老陆都改了性子。”王华清一番话说完。
广陵子似乎是意识到自己有些跑题,也就不提方才那茬,默默的把袖子挽下来,说:“一日晚上我在思索范百里是否有何捷径,就没注意自己走路的方向,不曾料,正好撞见正在自行疗伤的范百里。你猜如何,他果然是悟出那日你我商量的方法,用体内的嗜血之力来解决灵力拥堵的情形。似乎是起初并不顺畅,因此戒备也松懈不少,我留意许久他都未曾察觉。不过却因此知道他大致的运作方式。”
王华清听完,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顺便挪开了数步,才说:“能把听墙根说的如此高雅圣洁,普天之下恐怕找不到第二人。”
“承让,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