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凯,说了多少遍了,不要乱叫,阿爸才刚刚躺下,阿女哄了一晚刚刚睡着,你想吵醒他们不,而且咱家就一个玻璃杯,你弄烂了以后哪有得用。”
小男孩鼓起嘴巴把头扭到一边,松开了手里的勺子。
压低嗓子说话的是一个涌一条丝巾围着头的姑娘,她虽然算不上美人,眉毛有点淡,颧骨有点高,但整体来说樱桃嘴卧月眼,还配的上清秀这个词。
她怀里抱着一个浑身绿油油还浮现着一朵一朵绿斑的娃娃,娃娃躺在一块白毛巾卷成的襁褓里,正安宁地睡着舔着手指。
少女抱着绿娃娃起起伏伏地摇晃,嘴里还哼着眠歌。
忽然,我感觉眼前有什么东西一闪一闪,我的视线逐渐在帐篷内移动,一张破茶几,三床旧被褥,四把椅子,还有崩崩坏坏的锅碗瓢勺若干,在茶几的中央,摆着四个苹果大的果子,那应该就是他们的早餐。
不过这不是闪光的来源,闪光究竟在哪?
当我把视线移到蝙蝠男孩脸上时,他黑漆漆的眼睛正好望着我,眼球上折射出一道闪光。
历史的角料
“呜呜呜。”长得蝙蝠男孩忽然急切地叫起来声音就像大猩猩,还不时掺杂一些次声波,闹得我头皮发麻。
少女小偷和小女孩同时把头转过来,我感觉把自己的头缩回去,贴在帐篷外面。
“我去看看。”少女小声地说,然后我听到她软绵绵嘀嗒嘀嗒的脚步。
“谁!”忽然我的背后帐篷的另一头传来她柔弱的声音,帐篷忽然被掀开,我的后背一凉,一把尖刀横放在我面前,尚未完全生锈的刀尖还闪耀着寒芒。
“我我没有恶意。”我在半个小时内连续两次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
“哼,我不信。”
“真的,我只是个客人,不信你看。”我把刚刚从羚人那里收到的毛笔掏出来。
“啊!这是阿爸忙了三天三夜打出来的。客人对不起,我失礼了,抱歉抱歉”她把刀收回去连续不断地道歉。
我转过身,瞧了一眼她饱含歉意的脸,它的衣服有点不合身,锁骨从下面跑出来一半,近一点看,她长得比远看还漂亮,就是黑眼圈更明显了。
“请问客人来是为了何事呢?”他昂起头,眼睛像半闪着泪光。
“你先别害怕,我我是来向你了解一些情况的。”
“好的。”她伸出雪白但粗糙的左手推着我的胸肌,把我推了四五步,然后右手一把拉下帐篷。
“现在我可以说了,客人你有什么问题吗?”
“我想问下你们这个是孤儿院吗?”
“唔”她有点迟疑了,扭扭捏捏的”
“客人你问的问题好奇怪啊,以前的客人只会问刀烂了保不保修。我们算是孤儿吧,我们这些孩子原本都是在人兽部长大的,后来被阿爸接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