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阿紫,她叉着腰,气势汹汹地走出来,身后是高大的母夜叉,她低头躲过石柱的帽檐,手里捧着一个少女,是狼女?
阿紫杨着手里的鞭子,恶狠狠地盯着鲛人。
“哎呀呀。想不到被你算计了一下啊三思小兄弟。”鲛人轻蔑地说。
幸好我早就猜到了,所以把斗魔蜂带在身边,当时摆在我眼前有两个选择,一是让斗魔蜂去偷袭鲛人,在他和斗魔蜂缠斗之际我用脚把沉冥剑捡起来,往身后一撞,将我身后的石柱撞碎。
第二个就是赌一把,如果鲛人是用虫类控制狼女,那斗魔蜂能把她身上的虫子驱除,而且它足够聪明,能够解救阿紫和月夜叉。
牺牲弱小的斗魔蜂和鲛人硬刚硬,还是用它的小脑袋去解救阿紫和月夜叉,毫无疑问,我当然会选择后者。
阿紫一下子把鲛人拽过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贴在它头上。
“都什么时代了你还玩这玩意儿。”鲛人挑衅地对阿紫说。
“关你这不人不鬼的什么事儿。”阿紫用手指在那张符上磨了两下,符上传来一阵电流,对鲛人头来了一次电击,他的嘴依然笑着,但眼睛已经翻起了白眼,不一会儿就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哼,想不到是只菜鸡。”阿紫往他身上吐了一口唾沫,走过来一脚踹我头上。
“小姐姐,轻点啊,把我踢傻了怎么办?”
“踢不踢你都又呆又傻。”
我头顶的石柱彭彭嘎嘎开始碎裂,她一下把我拽走,轰,那根石柱竟然直接倒了下来,幸好她拽的快,不然我早就被压成肉饼了。
“狼女!”我甩开阿紫的手冲过去照看狼女。
我走到她面前,用手背探了一下她的脸,是烫的。
月夜叉把她放在地上把脉,我问道:“她怎样了?”
“很不乐观,她体内包含各种毒药毒草的毒素,而且这个积聚的量,应该吃了有一个多月了。”
一个多月?不可能啊,一个多月之前我和狼女还在遗孀村会面。
这位应该是狼女的姐姐吧。
“她现在情况怎样了?”
“一种变异的肉巢蜂钻进了她的脑袋,一直占据这她的思维。”月夜叉张开手掌,上面躺着一只首尾都是头的肉巢蜂,它的嘴里吐出两条细小的舌头,上面有很多接口可以和神经接驳在一块儿。
“也就是说她的大脑已经很久没自己运作过了吗?”
“可以这么说,而且这种蜜蜂我刚刚掰开了它的内脏看了一眼,上面有毒腺。”
解毒…最重要的是解毒…欸,我不是有赤星瘴吗?
我兴冲冲地打开口袋要掏出赤星瘴。
等等,我先打住,阿紫月夜叉虽然在这时都是我的同伴,我也很信任她们,可是卧龙潭上采赤星瘴而丧失心志的先例不少,我现在拿出来可能有点儿不妥,而且鲛人还躺在那边,太早把杀器暴露有点儿不明智,用赤星瘴这事儿还是往后稍稍以后偷偷来吧。
“她能撑多久。”
“多则三天,少则半天。”
还行,不算很急,我松了口气。
阿紫想要说什么,正走过来。
“你先去原地看着这货啊。”我指着地上的鲛人对她说。
她气鼓鼓地瞪着我,转身往后边走开了。
我回过头来想继续问月夜叉话,不然噗通一声,我赶紧望回去,阿紫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后背有一个伤口,巴掌厚度,正涓涓流着血。
“阿紫,我赶紧冲过去。”月夜叉扯住了我,一把菜刀从我右边的石柱飞来,幸好从我鼻子前蹭过,还好还好,我好像见到自己脑袋一分为二的光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