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左脚一扭,右脚往上一跳,整个人以一种极快的速度飞出去,我围着鲛人和白鹤仙转圈圈,鲛人不搭理我,白鹤仙已经几乎断气了,拖着一声绵长的气息就是不断。
得找个机会摆他一道,我忽然径直向鲛人冲过去试探他的方向,怎知道他完全不理会我,而且嘴撑得更大,以一种急促的速度想要把白鹤仙大口吞下。
我直接拔起沉冥剑扑了上去,他的尾巴一扫,像一个波浪一般迎面扫来,我举起剑一挡,被击退了好几米。
“真是好队友。”我向他说。他竟然将我击退到白鹤仙身旁,看来我的突然袭击让它神智有点不清。
“呜呜呜。”鲛人开始乱了,它尽可能地将嘴呲大,我能听到他口腔里咯吱咯吱的骨头响声。
白鹤仙像是流水线上的货物一般沿着鲛人的长舌头一直往他的嘴里送。
“休想!岂有此理!”我一下子跳到鲛人身上,鲛人双目圆瞪盯着我,他的嘴用力一吸一阵急速的风压将我迅速压向他的喉咙,看来他已饥不择食想要把我也送到他肚子里。
“打扰了白老头。”
我讲沉冥剑往下一插,刚好插入白鹤仙的胸骨中心,我用剑尖沿着他的胸骨游走,一直到肋骨,再到臀骨,再从臀骨沿着脊椎一路上划到他的脊椎骨,沉冥剑的剑尖在他上半身的骨头上游走了一遍。
“开花!”我用力拍了一下白鹤仙的喉咙,他呜的一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那股顺着他的嘴腔喉咙,一直延伸到他的肺部,再由穿孔的肺部泄露到臀部,就这样一口气在不到两秒时间内游遍他全身。
好戏要上场了。等到白鹤仙快要完全落入鲛人的血盆大口之时,他全身的骨骼忽然炸开,像一朵突然绽放的花一样,他的骨头像一颗海胆在鲛人的口腔支撑住,锐利的骨刺绕开了鲛人缝里的牙齿直插它的牙肉,那只鲛人痛得呜呜直叫。
“哈哈哈。”我看到眼前的场景不禁嘲笑起鲛人,我刚刚之所以用剑刃在白鹤仙体内游走,七十是为了给他的骨头松绑,一是把骨骼肩的关节碎开,让骨科可以像机关一样自有弹出,二是可以把骨头上的神经和肉挑光,从而接触了先天绑在骨肉上的枷锁,三是讲他的身体各处打通,让这一口气可以在各处流窜,它就像一个传信兵,每路过一根骨头就打开那根骨头的牢笼,将它释放出来。
我的计划非常奏效,鲛人被这么一出牙签刺口弄得苦笑不得,要想变回人型,那它这张大嘴缩不下去,要想吞下去,那无疑和吞一个钢丝球差不多,要想吐出来,骨头都插入它口腔的肉里了,拿什么吐?
最搞笑的是它把嘴巴张太大,上下颚有点托凹,想把嘴巴闭上张开只能一点点来,而且嘴巴张得太大手臂布满浮肿,它那颤颤巍巍的手也够不着。
鲛人举起尾巴,想要把卡在口中的白鹤仙尸体扇下去,可惜尾巴长度不够,他怎么够也够不着。
“哈哈哈,你这条臭鱼,还想偷吃吗?”
他发狠地盯着我,肚子上忽然鼓起一个大包大包沿着胸腔慢慢爬到他的喉咙,透过那深不见底的喉咙我能见到一个绿色的小圆球冒了出来,小圆球越滚越大最后能和脸盆比了。
那个小圆球上的绿色液体滋滋地乱叫,一股浓酸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糟糕,是胃酸。
鲛人将头往下垂,那个胃酸裹成的小球逐渐滚落到白鹤仙尸体上,它滋滋滋地乱叫像一个吵闹的孩子,那个绿球很快将碰到的白鹤仙尸体腐蚀融合成一滩滩血水,连骨头也变成柔软奶油一样的骨酥。
鲛人撑起大嘴把头一仰,将那个胃酸球和白鹤仙的血水骨水一口气吞下。
他脸上露出阴险的凶光,那张大嘴和舌头在激荡,将刚刚吞下的白鹤仙一滴不剩地送进胃部。
“额。”它他打了一个长长的嗝,那嗝蛮牛一般的声音和气浪瞬间冲向我,在腰带的推波助澜下我后退了有足足八九米,一直退到房间尽头的落地窗前。
“谢谢你呀,三思小朋友。”他先是用粗犷的鲨鱼喉咙但很快随着人体的缩小和人化声音转变为一个青年男子顿挫的腔调”
“你让我想起可以用胃酸来把这个老家伙快速消化掉,而且你还帮我把皮肉骨头分开了,我不用耗那么多时间吸收里面的营养了哈哈哈。”
擦,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快回来。”风无痕对我招手。
我赶紧迈着腿向他们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