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过什么?&rdo;
&ldo;他愿意说出心里的想法了。&rdo;
陈锋:&ldo;说了什么?&rdo;
&ldo;……&rdo;军医瞥他,&ldo;这怎么能告诉你?&rdo;
&ldo;不说就不说。&rdo;陈锋已经很满意,笑道,&ldo;只要他肯配合治疗,那就是好事儿,对吧?&rdo;
&ldo;是好事。&rdo;军医说,&ldo;心病这事儿,得病人愿意配合才能治。&rdo;
……
下班了,宋冉走出电视台大楼的那一刻,头一次感到了轻松。
她走到路边等公交,一抬头忽然发现,柳树梢上冒出新芽了。
今天的春天姗姗来迟,却终究是到了。
她想一想,拨通了李瓒的电话。
等了好一会儿,没人回应。正要挂掉时,那边接起来了,嗓音清沉:&ldo;喂?&rdo;
宋冉心头一紧,说:&ldo;是我。&rdo;
他轻笑起来:&ldo;我知道。&rdo;
她扭身背对街道,看着公交车站牌,说:&ldo;我忽然想起来,上次是不是欠你一顿饭呀。你还记得么?&rdo;
他想了一下,慢慢说:&ldo;是有这回事儿。&rdo;
&ldo;要不今天还给你吧。&rdo;要给今天加点儿特别的因素,她说,&ldo;今天是三月的第一天,天气也很好。我看是个好日子。&rdo;
他语中有笑意:&ldo;行。&rdo;
&ldo;嗯,我想想。&rdo;她拿手指戳戳公告牌,&ldo;你喜欢吃什么菜?火锅,粤菜……&rdo;
&ldo;家常菜。&rdo;他说。
&ldo;诶?&rdo;她没反应过来,想了想,&ldo;那我看看本地菜馆……&rdo;
&ldo;你给我做吧。&rdo;他那边背景很安静,所以嗓音格外清晰。
宋冉这边车水马龙,闹哄哄的,她戳着广告牌正发愣,听见他说:&ldo;你不是说自己厨艺很好,要让我见识见识?&rdo;他低低道,&ldo;原来吹牛呢?&rdo;
&ldo;那你过会儿看看我是不是吹牛。&rdo;宋冉扬着下巴,说道。
&ldo;行。我把地址发给你。&rdo;
……
宋冉下了公交,就见李瓒立在站台上等她。
他今天穿了身军队里头的训练服,人看着格外挺拔英气。她许久不见这装扮,竟有些陌生,问:&ldo;你归队了?&rdo;
&ldo;回去测试。&rdo;他说。
两人下了站台,穿过自行车道往内侧人行道上走。宋冉落后他半步,多看了他几眼。换上军队制服的他,气质硬朗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