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局面就难说了。
有意识到可能要变天的人偷偷觑了眼平江王黑沉的脸色,惆怅连天,这都什么事儿啊?
“愣着干什么?继续啊,难道还需要朕教你们吗?”
谢让扫了眼各怀心思的大臣,对他们就没那么客气了,反正其中也没有几个真正忠心于自己的。
这次平江王就成领头的了,他上前,正和要往后退的云清对上,意味不明:“没想到驯鹰多载,本王也有被鹰啄了眼的那天。”
【什么意思,想要和我彻底撕破脸?】
云清不动声色地回礼:“殿下谬赞,承让了。”
谢让不虞,扯住她的衣袖带人去了后殿,全然没在意别人的眼神。
云清突然被扯走,无奈,不知道又是哪里惹到他了:“祈安,哪里不开心同我讲好不好,我不想猜。”
【猜来猜去的,还怕猜错,到时候不同频多尴尬。】
谢让也就气了那么一小下,方才走路途中全都消了,他问:“他都已经识破我们的计划了,为何太傅还同他那么客气?”
平江王是亲王,代表的是皇室,不管怎样,身份天然就高于臣子,但看见太傅对他放低态度,谢让就是不爽。
他和太傅都没那么多规矩,平江王他凭什么!
“不能这么说,他好歹是皇室中人,从立场而言,天然就和梁质公对立,至少在这点上,我们的目的是相同的。”
宦官揽权的后果平江王已经看到了,与其与虎谋皮,他更大的可能性还是会先选择扳倒梁质公。
云清勾了下唇,看向谢让:“不过从现在起,他肯定也会防着我们,朝中尚有可用之臣,就看陛下能力如何,能不能把他们争取过来了。”
【武将那边问题不大,谁有能力他们服谁,难搞的就是文臣,这些家伙一个一言不合就能在史书上把人喷个狗血淋头,绝对不行!】
云清一点点看着谢让成长,有信心让他不成为日后受人诟病的暴君,但别的地方也绝对不能被抹黑,等后面她要想办法挨个解决。
谢让脸上露出乖巧之色:“要是他们不听话,那就想办法把人给换了,正好去岁的进士还没定好去处,可以让他们在底下慢慢历练。”
科举那阵,先皇精神头还算好,但估计他从那时就有了些预感,到最后也没有把新入选的进士给外派出去,如今还全留在京中办些杂事,除了前三甲都还没有固定的官职。
【差点忘了这茬,这些人后面基本上被残害干净了,如今倒正好可以顶上,免得他们没有一官半职护身。】
云清点头:“回去就可以安排了,陛下的主见非常不错。”
她学的是全局历史,反而会因为时常看得太远,所以忽视了当下的细节,这里小暴君恰好和她互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