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巧云会抽烟,就把我的黄鹤楼递给了她一根儿,帮她点完了烟,我就说,大姐啊,你跟我说说,这里面都有啥邪乎事儿,全当给你解闷儿了!
巧云抽了口烟,她组织了一会儿语言,就跟我俩这么说,其实也没啥,俺们这旮沓那山顶上不是有一口古井么?祖宗们口口相传,都说那口古井犯说道!
又是古井?!
我和王昭君面面相觑,巧云这时候说,当初分地的时候吧,那井里头跑出来一大堆黄皮子,其实黄皮子在俺们这块儿虽说传说的挺邪乎,但咋说人家都是仙家!
有些人吧,就害怕,但俺们家供这玩意,不害怕,恰巧当时俺们正好分到了那块地,俺家老爷子就说这是个好兆头啊,黄大仙要保佑咱们家连年财啊!
我呵呵一笑,心说,还真迷信!
巧云这时候就叹了口气,她说,坏菜就坏在俺们家老爷子的那句话上了,当时刚刚改革开放,但我们这旮沓吧,还跟那文革时候差不多,当时村长听到俺们家老爷子说的这些话,立马来气了,说我们是黑五类,是社会主义的寄生虫!
老梁太太也在一旁煽风点火,其实她就是相中了那块地了,她说这些黄皮子可不能留着啊,早晚得祸害庄稼地!
村长当时就不乐意了,他就招呼几个胆大的,把那些黄皮子都给抓了出来,当着我们大伙的面儿,就把那几个黄皮子都给活剥了!
王昭君插了句嘴,就问,“就因为这个,你们没得到那块地?”
巧云吧嗒下嘴儿,就点点头说可不是咋地!
就在这会儿,我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巧云的回忆和于大奶的回忆有些出处,就是老梁头的那一块儿,我记得老梁头当时不赞成,她怎么没提他呢?!还是忘了?
我问她,“别人当时跟我说过,当年分地的时候,老梁头不同意,有这回事儿么?”
巧云听了以后就笑的其仰八叉的,她说老梁头就特么是个气管炎,当年分地的时候他压根儿就没在现场!
说到这里的时候,巧云就把嘴跟遮住了,她低声的问我,你们是不是听着别人说,老梁头曾经把老梁太太给吊在树上用鞭子抽了一顿?说是得罪了黄大仙儿?!
我俩默默的点了点头,就说确实有这么回事儿!
巧云摆摆手,就说这事儿纯属是扯犊子,她跟我们讲,其实啊,是老梁头撞着了村长和她媳妇儿的丑事儿了!
啊?!
王昭君来了兴趣,就让巧云快点说!
巧云跟我们回忆,我也是听俺老公公说的,俺们两家的地离着不远,当时俺老公公和梁老爷子的关系还算不错,这俩人就寻思一起扛锄头上山去铲地!
俺们这旮沓虽说山不高,但野鸡啥的倒是有挺多,正好赶上那天吧,这俩人就在地里头看见了一个野鸡,那个时候穷,能吃上一顿野鸡肉那得老美了!
所以这俩人就不铲地了,满大地的追野鸡!
野鸡被这俩人追的是来回在苞米地乱窜,正赶上这个时候,那个野鸡没地方跑了,就一个猛子扎那口古井里头去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巧云就憋不住乐了,她笑的前仰后合的,一边拍手,一边就问我俩,“你猜,他俩瞅着啥了?!”
我有点无语,王昭君这时候就插了句嘴,她说,不会撞见村长和老梁太太的好事儿了吧?!
巧云登时就拍了下大腿,就说可不是咋地!还真是这么回事儿,当时那俩人正在井底下那啥呢,全光个大腚,那野鸡还把村长的那玩意给叨了!
“呃。。。。。。”
我下意识看了眼我自己那玩意,心想,这不得疼死啊?!
笑过以后,巧云就接着白话,她说当时村长跟他们定了一个协议,那就是这事儿打今个起就拉倒了,他会给我们两家一笔钱,让我们守口如瓶!
王昭君张着小嘴儿就问她,你们家老爷子同意了?
巧云说,那咋不同意呢,况且又不是自己家的丑事儿!
巧云还想接着说,我连忙打住了她,这女人就是那种喜欢扯老婆舌的,说起来没玩没了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