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公仪衾淑心下了然,赌对了!
公仪衾淑将紫苑扶起,看着她认真到:“紫苑,现下我给你备下了两条路,一,将你知道的告诉我,你拿着身契出府,寻个好人家,二,替你姐姐申冤报仇。”
紫苑怔怔地跪在地上,眼神略显飘忽,良久她抬起头,噙着泪咬牙道:“我要出府。”
此言一出,公仪衾淑同艽荩都颇觉心寒。
“那你便说说当日情形。”
“死的人叫王生,柳小妻私放印子钱,就是他做的联络。”
闻言,公仪衾淑终于明了为什么柳俞凝在京郊子会有庄子了,放印子可是牟取暴利最好手段,债主放债之后,预先算好高利,以“驴打滚”的方式层层叠加,最终拖垮借贷者,这可是危害国计民生的首要行当,当朝是严令禁止的。
“柳小妻投贷于交子铺,谨慎起见,直接让王生联系行钱,途中又经一人才到钱民处,当年官府查办,为防牵连暴露,便斩了王生这条线。我姐姐正是同王生接头那个,当年王生被害,我姐姐被迫顶罪。”
“那王生是怎么死的?”艽荩急急问道。
紫苑神色闪躲,皱着眉思索着摇了摇头。
“这奴婢就不知了。”
公仪衾淑闭了闭眼,略有头痛地揉了揉额角。
“行了,你先出去吧。”艽荩不甚耐烦道。
“姑娘…”紫苑看着公仪衾淑,又瞟了眼花几上的身契,试探着开口。
公仪衾淑心下了然,温声道:“你先回去伺候,过些时日我帮你安排出府。”
紫苑慌忙欣喜地磕了个头:“谢姑娘,谢姑娘。”
待将紫苑送出去后,公仪衾淑侧头趴在手臂上苦恼地盯着跳动的烛火,声音闷闷的。
“艽荩,你说是不是咱们方向错了。”
“姑娘…”艽荩也苦着脸略心疼地看着公仪衾淑。
“你不觉得哪里不对吗?这查来查去去,柳小妻罪证是不少,可都是她做的恶事,全然找不到与赵小妻死因相干的,为阿娘申冤,要等到何日啊!”
“姑娘别灰心,总会找到的。”
“你说得对,这个紫苑是个刀背儿。”
公仪衾淑同艽荩有些泄气地对视一眼。
“姑娘,二姑娘差人给您送来各家绣坊的纹样了。”芳草在门外报了一声。
闻言,公仪衾淑缓缓坐起,眸光闪动。
“知道了。”
夜里,公仪衾淑坐在公仪珢华榻上发呆,公仪珢华为她倒了杯茶水递了过去,公仪衾淑低落地转着杯身,不断与圆漆桌案磨出“咔哒”声。
“把我桌案磨坏了可是要赔我的。”公仪珢华打趣她道。
公仪衾淑抬头,略显奇怪的看着公仪珢华道:“二姐姐,你饮酒了?”
她今日居然同她开玩笑!
公仪珢华嘴角微抽,不想搭理她。
见公仪珢华不语,公仪衾淑再次将眉眼垂了下来,微微叹气。
“怎么了?”公仪珢华问道。
公仪衾淑看了看公仪衾淑,略做沉吟,片刻后,将手中的杯子放下这才开口道。